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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12月25日19時32分,蘇聯國旗從克裡姆林宮上落下,到現在已經12年了。蘇聯的解體除了在意識形態、政治格局、軍事力量等方面給全世界帶來了巨大而深遠的影響之外,甚至也帶來了黑手黨的中興。如果說得再遠一些,它甚至影響到了俄羅斯的體育,比如網球。據俄羅斯媒體報道,大美人庫尼科娃和帥哥薩芬在少年時都曾接受過黑手黨的援助。
或許,這種說法有點過了。但是我們很清楚地知道去年被控操縱鹽湖城冬奧會花樣滑冰雙人滑的托赫塔胡諾夫就是俄羅斯黑手黨的一位大佬,這個因為長得和我們有幾分相像的黑幫老大綽號『臺灣佬』,在俄羅斯黑手黨屬於旁系頂尖人物,因為在黑手黨的內部傾軋中敗北而遠走法國。意大利人和美國人認定他操縱了冬奧會的雙人滑的冠軍歸屬。當時就有媒體指出俄羅斯網壇天王級人物薩芬和卡費尼科夫與托赫塔胡諾夫過從甚密,面對記者的詰問,兩個網球名將沒有回避,直言和托赫塔胡諾夫的關系的確很好。卡費尼科夫更是堅定地表達了自己對托赫塔胡諾夫的支持和信任,西方輿論一片嘩然,但俄羅斯國內卻反響平平,因為人們覺得這沒什麼不正常的。
俄羅斯黑手黨在80年代末期已經有了雛形,在蘇聯解體後迅速確立、壯大,然後漂白。他們一般都有些家族背景或者權力背景,利用90年代初的混亂時期大發橫財,石油、金屬、軍火等領域的私有化不但造就了可以影響總統歸屬的一些巨閥(其實,他們也被認為是黑手黨的總後臺和領袖。比如,別列佐夫斯基),也衍生出了一批江湖大佬。很快他們就取代了意大利、美國黑手黨在黑幫領域的領袖地位,不但立足俄羅斯,而且已經走向世界。12年間,俄羅斯黑手黨已大致完成了兩次江山換代,第一代黑手黨大佬已經洗腳上岸,他們根本不屑於看那些所謂的『光頭黨』搞什麼排外行動,一心打造知名社會人士形象,他們熱心公益,開辦清白的公司,與政府高度合作。
老大愛網球
俄羅斯黑手黨歷來喜歡贊助體育事業和娛樂明星,而運動員和演員也喜歡和他們打交道,黑手黨給他們提供保護(90年代末的一項數據顯示85%以上的俄羅斯公司向黑手黨繳納保護費),而且黑手黨可以幫助他們做很多事情,最重要的是沒有哪個黑手黨會自稱黑手黨,他們都已經是常常見諸報端的知名人士,所以運動員和演員從不掩飾和黑手黨成員之間的良好關系。據俄羅斯媒體報道,在莫斯科,除了大劇院的演員是黑手黨不願打擾也極少接近之外,整個體育文化領域都有黑手黨的影子。托赫塔胡諾夫就經常出入薩芬和卡費尼科夫的家中,一些還沒成名的二線運動員以能夠認識他為榮耀和機會。俄羅斯奧委會新聞局局長什韋茨就承認,托赫塔胡諾夫的確曾經贊助俄羅斯網球隊和足球隊,還資助過部分俄羅斯運動員、演員以及時裝界人士。前些年俄羅斯運動員參加國際大賽的許多費用都是這個黑幫大佬埋單,球隊或者球員獲勝後大家一起觥籌交錯。
在俄羅斯,一個政黨領袖或者國家官員忽然橫屍街頭是常有的事,國家杜馬都有一些議員被認為具有黑手黨的背景。他們不但染指政壇,還控制了俄羅斯經濟系統的命脈,石油、金融領域至少一半以上還控制在黑手黨手中。進軍體育產業算是黑手黨的戰略投資了,他們一方面通過收購各種體育俱樂部洗錢,一方面采用各種手段扶持自己看好的球員或者球隊,賄賂裁判、官員。今年年初還傳出俄羅斯黑手黨用足球洗錢,控制摩納哥足球俱樂部的消息,法國尚且如此,俄羅斯國內的境況可見一斑。
不過,實事求是地講,在體育領域,黑手黨在俄羅斯更多時候扮演的是正面角色。贊助體育事業、尤其是網球的黑手黨,基本上都是靠侵吞國家財產、控制物質流通、倒賣軍火起家的,很少有從事販毒的犯罪組織介入其中。之所以薩芬、卡費尼科夫都不對『犯罪分子』落井下石,堅持認為那是他們的朋友,就是因為黑手黨大佬的『原罪』是過去特定時期的事情,他們體會到的都是他們善意的一面。薩芬多年在西班牙訓練,據傳就有黑手黨的贊助。去年卡費尼科夫一度傳出因成績不好被迫退役的消息,戴維斯杯時沒有他的名字,但在一些喜歡卡費的強力人士乾涉之後他還是出現在了戴維斯杯上。2002年底俄羅斯《傳媒網》也一度報道庫尼科娃小時候能夠去邁阿密打球,聘請知名教練也是黑手黨大佬給的贊助。一些已經退役、境遇淒涼的球員甚至可以定期拿到某些黑手黨控制的公司的資助。一個俄羅斯的體育官員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新富階層沒有幾個是完全清白的,他們擁有了財富,不管是因為名譽、良心還是利益,他們現在做的都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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