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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德國回來後,丁松就一直很忙,整整一個月他都沒有機會好好休息。世乒賽開鑼後,他也只是偶爾抽空纔看上兩眼。就連當年的隊友孔令輝、同門師弟王勵勤的比賽他也往往只來得及關心一下最終比分。惟一吸引他坐下來細細品味的,只有馬琳與朱世赫一役。那一場球,讓丁松『定』在電視機前,為馬琳扼腕,為朱世赫高興,為自己逝去的青蔥歲月感嘆。
當得知朱世赫的獲獎感言時,快人快語的丁松笑了:『我也很想和他打上一場啊!不過,我現在的實力可不比當年,與他交手,獲勝的幾率估計不大。但只要有機會我還是想與他切磋一番,兩種削球打法的碰撞一定非常有意思。就我個人而言,很感謝他對我的欣賞,他能給我這麼高的評價也讓我受寵若驚。然而,就削球的打法來說,我覺得他的打法並非無懈可擊。由攻轉削,使他的球攻擊性較強,但削球的底子還略顯單薄。』在丁松心中,綿裡藏針纔是削球的真諦。朱世赫的打法,顯然並不符合這樣的要求,他的球較轉,發力也很大,但削不死對手。如果對方力量夠大,又拉得巧妙,他就吃虧了。特別是如果遇到劉國梁或是孔令輝,他就不可能如此順手了。從多年打削球的經驗出發,丁松眼中的馬琳雖然技術全面而先進,但對削球似乎准備不足。過分相信自己的正手實力,一味強拉,卻又拉不死對方,自然方寸大亂、心浮氣躁,失敗的結局在所難免。
然而,僅以一役就認為中國隊的實力不濟,丁松直言:『這是不准確的。中國隊雖然並不難調削球打法,但對此打法一直還是比較重視的。中國也從不乏好的削球手,當初我在球迷眼中可以說是一個怪球手,但在球隊內部大家都彼此很熟悉,甚至可以說是知根知底的。現在隊中的侯英超削球的水平就不差,只是缺少大賽的磨練,打得還不夠細。另外,朱世赫反手用的是長膠,這與侯英超的半長膠又不一樣,隊員自然會有些不適應。只要隊裡重視了,朱世赫也就不再是黑馬了。我能很有把握地說,馬琳下次碰到朱世赫,一定不會打得這麼沒有脾氣。』
那麼削球打法的生存空間究竟有多大呢?對此,丁松很肯定地點了點頭,『大!』他說的這個字,不僅僅代表一種自信,更重要的是在經歷多年的世事變遷後,對削球打法的新認識。事物的存在就是合理的,強攻型打法盡管是現在世界乒壇的主流打法,但百家爭鳴,纔能百花齊放。何況削球打法的欣賞性有時比強攻性打法更強一些。以柔克剛、剛柔相濟的削球一定會在未來的乒壇大放異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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