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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與巴特爾短暫的交談中,讓我印象最深的是來自草原的他不曾失去自己的本色,對任何問題他都是有問必答,在NBA的生活並沒有讓他變得更『職業』,更圓滑。大巴是個老實人。
天下沒有比讓一個老實人說點什麼更容易的事,一場比賽下來,你問他戰術,他會說戰術,你問他隊友的表現,他會說隊友的表現,這些話加上一個標題,就變成了『大巴評球』,也變成了他『不自量力』的證據。
大巴要做的事情不多,但每天的訓練卻足以讓他擠不出時間到聖安東尼奧市區逛一逛。昨天我寫過一條河,那條河可以算是聖安東尼奧的標志之一,而且離SBC中心球館也不太遠,所以你可以想像當我聽大巴說他從沒看過那條河時的驚詫表情。
在馬刺隊的更衣室裡,大巴的衣櫃是離門最近的一個,也是最整潔的一個,兩件外套掛在衣架上,幾條白毛巾疊得很整齊,衣櫃下並排放著兩雙『銳步』鞋……處處透著嚴謹。不長的采訪被大巴的隊友打斷了三次,有兩次是過來與他打招呼的,而最後一次是坐在他隔壁的吉諾比利過來詢問他的病情。如果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必須承認在那之前我一直把馬刺隊中的人際關系臆想得過於慘淡。
也許還不止是我。
我的同事楊大兄弟不能算是個老實人,至少從他偷拍我的照片和猛學Photoshop上就可以看出,不過楊大曾說過:『欺負老實人是要傷陰德的。』這句大實話曾讓我對他肅然起敬了三分鍾,直到他很自然地從我的煙盒中抽出最後一根煙為止。
在昨天的采訪中,大巴甚至沒有提到過『總冠軍戒指』,也沒有說過『我當上總冠軍』之類的話,他提到總冠軍時用得最多的也就是『我們』,這點我有采訪錄音為證。說實話,昨天的采訪讓我很欣慰,因為我面對的不是一個人們描繪成的『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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