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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說曹國俊並不是什麼大款,說遼足俱樂部和遼寧隊就是因此而潦倒。曹國俊臉上掛不住,經常站出來說自己的腰包如何如何硬實,說自己在遼足俱樂部扔進去多少多少銀子,一副非常委屈非常憤怒的作派。而作為一名長期跟隨遼寧隊的記者,我身邊那些從遼足俱樂部逃出來或者正准備逃出來的人卻不這樣想,他們認為遼足俱樂部和遼寧隊的窮不是因為曹國俊的『窮』而起,而是因為曹國俊的所謂『硬』使然。
在跟隨遼寧隊采訪的日子裡,我從『曹氏』遼足俱樂部高層聽到的聲音與下層的聲音截然相反,許多已經不在高層停留的人在屁股離開座椅之後立即反戈一擊,將曹氏的大話一一點破。熟知遼足的人士中流行著一句話,『遼足是個播種機,遼足是個提款機……』
賣球員的錢都哪去了
遼足的錢從哪裡來,遼足的錢又到哪裡去了?除了曹國俊和身邊的幾個心腹之外,沒有人能夠說得清楚。遼足俱樂部雖然有自己的帳號,但帳面上很少有錢。俱樂部的財務人員是曹氏集團派來的,遼足的日常用度都要向集團申請。可以說,俱樂部是一個空殼,是一個擺設。
就在本賽季初,遼足球員因為拖欠工資獎金而苦惱時,曹國俊在董事會上信誓旦旦地提出了新賽季的發展舉措,而且安慰其他俱樂部官員說,波導(上賽季冠名商)、南京(收購遼寧星光俱樂部)方面的欠款一到就可以緩解危機了,幾位不知真相的俱樂部官員還以為錢馬上就來了,於是再去安慰這幫蒙在鼓裡的球員。
據說,當時俱樂部的總經理程鵬輝就是被曹國俊以花言巧語打發到成都去與球員簽約的。但時間一天天過去,球員工資卡裡始終不見企盼已久的工資和獎金,大家開始起疑,程鵬輝也開始發毛,反復問錢怎麼還不到。曹國俊說快了快了,不要著急,先糊弄糊弄球員,拖幾天再說。拖來拖去,程鵬輝頂不住了,也不好意思往球隊跑,他也害怕球員跟他要錢。但是,連程鵬輝自己也沒有想到,他還是被曹國俊玩了一把。
事後很多人纔知道,波導的錢早就打到了曹國俊指定的帳戶上,南京方面收購遼寧星光俱樂部的錢也在不久後到位。那麼錢哪裡去了?誰也不清楚。在程鵬輝憤然離開之後,曹國俊的一名心腹劉佩軍在球員面前閉口不談錢的問題。有球員問,張玉寧他們轉會的那筆2100萬元收益哪裡去了呢?劉佩軍回答說,這筆錢還了貸款。貸款指的是當初遼足俱樂部收購遼青時向沈陽中信實業銀行和北京某建設銀行借貸的2000多萬元,而俱樂部的另一筆收益用來引進外援和外教了。這些解釋似乎合理,其實是撒了一個彌天大謊。遼足俱樂部其實早已將沈陽和北京的銀行貸款延期一年,還的只是利息。至今,沈陽中信實業銀行依然在追討這筆欠款。
曾經在遼足俱樂部高層工作過多年的一位人士給我算了一筆帳,從1995年遼足降級時起,曹國俊賣出的球員大概有48人。最開始是姜峰被賣到重慶,李東波被賣到北京,宋黎輝去了山東、龐利去了上海。接著,曹國俊賣球員的興致大增,曲聖卿去了上海,肖戰波去了青島,加上最近的一次大規模拍賣行動中的張玉寧、曲東、李堯等球員,還有曾經作為遼足後備力量的遼寧星光俱樂部,遼足在這幾年的收益至少有9000萬元之多。對於曹國俊來說,遼足俱樂部讓他名利雙收。
至今拖欠股東幾百萬
張桐坡是遼足俱樂部股份制的鼻祖,他曾經與曹國俊是不錯的朋友。但最近在談到曹國俊時,這位豪爽的東北人也迫不及待地罵起娘來。說到底,還是因為錢的問題。當初曹國俊到遼足來幾乎是空著手來的,一分錢沒花就從張桐坡那裡拿走了股份。當時都是朋友,講義氣,錢的事根本就沒怎麼提。但到了21世紀,張桐坡還是一分錢沒拿到。『我到北京去找他,怎麼也找不到他,我給他打電話,他從來都沒有接過。欠我那麼多錢,跟沒事一樣!』張桐坡怎麼憤怒也是枉然。著急上火的是這些債主,而作為欠債者的曹國俊並沒有因此而影響其豐富的生活。很少有人看到曹國俊有缺錢的時候!
雖然曹國俊在錢的問題上一絲不苟,但這種一絲不苟也是分對象的。遼足俱樂部在沈陽的幾年裡,俱樂部的報帳單中經常出現化妝品、高檔服裝以及娛樂場所的發票。曹氏企業屬於家族式管理,這些發票大多來自曹國俊的幾位心腹。相反,遼足俱樂部准備在沈陽北郊修一個基地,錢卻始終拿不出來。沒辦法,俱樂部只好先僱傭了幾個民工去平整場地,他們隨後居然跟民工也賴起帳來。直到今天,遼足俱樂部在沈陽的辦公室依然時不時地有人來要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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