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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格森或許是最好斗、最激進的教練,但他並不總那麼難纏,如果你和弗格森在家中相遇,你可能就會發覺他並不是一只老虎,相反,他溫柔得像一只小貓。日前他在接受英國《泰晤士》報專訪時漏了底細。
《泰晤士》報:誰是你們家的老板?
弗格森聳聳肩:你是在開玩笑吧?你想不想去試試她(弗格森的妻子凱西)有多厲害,我只要到了自己家裡就沒有任何脾氣。
《泰晤士》報:你在情緒失控之後會不會後悔?弗格森嘆了口氣:當然會。我有時希望自己是一個男子漢,有時希望自己很渺小,有時希望自己就是一個普通人。我發脾氣時根本就沒有辨別力,發完脾氣有時我會有負罪感,我會對自己說:『我為什麼要那麼乾?』
《泰晤士》報:最近曼聯球員的壓力是不是很大?
弗格森:如果有必要的話,我會事先設計好自己的表現。在訓練時,我從來不對任何人大喊大叫,我惟一會說的話就是『你乾得不錯』。周六例外,如果我覺得他們一周都過得不錯,我就要在周六看到訓練的結果。有時我會失控,有時我不會。如果球員想和我爭論,我就必須贏得辯論的勝利。作為一個主教練,永遠也不能輸給自己的球員。這樣我纔能統領他們,所以我不惜和他們爭個臉紅脖子粗,這就是他們給我起綽號叫『吹風機』的由來。
《泰晤士》報:為什麼要叫你『吹風機』?
弗格森咯咯一笑:因為可能我罵他們的時候離他們太近了,他們能感到我的呼吸,如果我習慣訓人的時候貼著對方的臉說話。每個人都有生氣的時候,壓力無處不在。他們會說:『這老頭又生氣了。』我聽說,阿森納主教練溫格會留意我說的每一句話,所以我要認真對待自己的每一句話。
《泰晤士》報:你什麼時候會退休?你無數次說要退休,但去年你和曼聯續約到2005年,到時你就63歲了,想必那時的你和現在會有些不同吧?
弗格森:完全正確!我根本沒說到時會退休。每個人都假設我會退休,但我覺得不一定。如果我到時身體健康,帶隊也很成功的話,我會繼續執教,我就繼續賴著不走。本賽季一開始,我就承受著很大的痛苦,但現在我卻樂在其中。幸好我及早意識到退休是一個錯誤,不過我讓我的球員分擔了很大一部分的壓力。今年過完聖誕節以來,隨著我年滿60,似乎一切都好起來了。年前,我和妻子凱西曾和一些曼聯球員吃飯,凱西回來和我說:『我和那些孩子們談過了,他們認為你當初說要退休是一時昏了頭。我說,老頭子,即便現在曼聯簽了新教練,你也不該閑著,應該去別處執教。』你看,我的確非常需要我妻子的提醒,否則我也不是現在的這個我了。
《泰晤士》報:你對如今的英超球員有何看法?
弗格森:球員的工資不斷上漲,但我不認為這對比賽有什麼好處。我問自己: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啦?現在的小青年都變了,他們希望別人能夠認識他們。所以就有人帶耳環、文身,每6個月就變換一次發型。也許當我二十幾歲的時候,我也會和他們一樣。我當時買了迪安·馬丁的海報,我爸爸看到了驚叫:『天哪!這個該死的人是誰?』他們說60歲是最不能容忍年輕人的年齡,也許他們是對的。
《泰晤士》報:那你希望得到什麼樣的球員呢?
弗格森:我希望他們有良好的品質,有正確的態度,並且要渴望勝利。我希望他們有我身上所有的品質,如果沒有,我會教他們,他們必須渴望向我學習。我最擔心的並不是耳環或者文身,我擔心的是金錢會腐蝕人性。如果球員有了很多錢,你就得琢磨究竟該用什麼使他們保持上進心。我要求他們有正確的動機,我想知道他們是為了賺錢還是因為熱愛足球纔來踢球。我在簽訂新合同之前問自己,我的身體還允許自己擔任主教練嗎?但我的球員上場之前卻在考慮薪水能有多少?
《泰晤士》報:你是不是認為,當球員簽約的時候他們應該想『老天!我原來能賺那麼多錢?』
弗格森:是啊。但如果是真正出色的球員,那麼他多拿錢沒有任何問題。我至今還是一個社會主義者,所以每周8萬英鎊的薪水確實太多了,我想這就是社會的不公之處。我當了28年的主教練,現在的收入是我應得的,一開始我拿的也並不多,在阿伯丁隊時,我的工資很寒酸,我並不為此感到痛苦,因為這是我自己簽訂的合約。
《泰晤士》報:你覺得溫格和霍利爾這兩名法國教練之間有什麼不同?
弗格森:他們兩人都有非常強的洞察力。絕對聰明!很多人都說溫格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他能說5種語言!而我認識一個從象牙海岸來英國的15歲少年,他也能說5種語言。
《泰晤士》報:對於近日在更衣室意外踢傷貝克漢姆,你有什麼想法?
弗格森哈哈一笑:我的『射門』確實非常精准,這就叫老當益壯。我想以後只要在新聞發布會現場放上幾只球鞋,記者就再也不敢問一些我不想聽到的問題了。他們已經知道我的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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