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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一套紅黑運動服的科比滿臉的毫不在乎,輕松地回答著記者的問題,『嘿,伙計,你得知道這不關我們的事』;一襲灰色西服的福克斯也保持著一貫的優雅,他的嘴角掛著職業的笑容;費捨爾剛從浴室中走出來,他不時地和熟識的記者打個招呼開個玩笑;湖人老大奧尼爾則再度趕在記者進入更衣室前溜走了……
這是斯坦普中心的主隊更衣室,在上周六以83比89不敵網隊後,寫有『洛杉磯湖人』的黃色地毯依然在燈光下熠熠生輝———這是屬於衛冕冠軍的顏色;湖人們依然在微笑,即使他們輸給了上賽季總決賽的對手,過去3年的很多時候,湖人在經歷一個難堪的失敗後也會微笑,只是這一次,這種微笑裡缺乏自信,顯得蒼白無力。
絕對到了最危險的時候
去年12月,奧尼爾曾給湖人制定目標,『我們要在全明星賽前使自己的勝率達到50%』。而現在,主場不敵網隊後,這幾乎成為一個不可能的任務:他們必須贏得接下來的全部5場比賽,對手分別是太陽、國王、爵士、步行者和尼克斯。目前西部排第八的火箭與湖人的勝差擴大到4.5場。
沒有人想到衛冕冠軍的2002-2003賽季會如此艱難。本賽季已經過去一半了,湖人們一直在苦苦追趕面前的火箭、森林狼、太陽、爵士或任何一個有可能在西部排名第八的對手,他們的四連冠夢想變得遙不可及。在同網隊的比賽結束後,湖人在過去42場比賽中只獲得19場勝利,他們在主場已丟掉8場比賽,而他們整個2001-2002賽季只輸掉了7個主場。他們在客場的成績更是可憐,5勝15負,孱弱的熱隊、騎士都可以盡情奚落衛冕冠軍。他們還剩下40場比賽來證明自己,按照《洛杉磯時報》的推算,要想進入季後賽,湖人至少還得拿下25場勝利。讓傑克遜更焦慮的是,科比在上周四同勇士的比賽中拉傷了右膝肌腱,而奧尼爾那惱人的腳趾始終沒有痊愈。
沒有人能給出答案
傑克遜陰郁的神情和低沈的嗓音充分顯示了他對球隊的失望。在賽後的新聞發布會上,他的目光顯得游離不定,『我們沒有把握住機會,這是件很不幸的事,我們原本有機會,但網隊比我們更渴望勝利,他們顯得積極主動,而我們卻無法做到。我們陷入了一個沼澤中,根本沒辦法拯救自己。我以為我們能拿下這場比賽,抵達洛杉磯時,網隊已經疲憊不堪(他們在此前一天以97比104不敵勇士),但我們根本沒有利用到自己的優勢。湖人現在已經到了非常危險的境界,要想在本賽季走得更遠,我們還需要做很多事情。』傑克遜似乎沒有心情應付記者們,在簡短地回答了兩三個問題後,他攤開雙手,『好吧,就到這裡吧,我沒有什麼好說的。』說完,他站起身來,大闊步地消失在通道中。
依然是那個曾三度慶祝湖人奪得總冠軍的更衣室,胡桃木的衣櫥、佔據了半面牆壁的大屏幕電視;湖人球員正心不在焉地更衣、和記者們閑聊。老大奧尼爾依然在抵制媒體,他很早就離開了更衣室,兩個大約為3厘米高的警察玩偶正站在寫有『34,O?NEAL』字樣的衣櫥上,驕傲地俯視著整個更衣室。
福克斯被四五名記者包圍著,他職業地展現著自己的迷人微笑,語音也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我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我們只是又輸掉了一場比賽。只是這次我們的對手是去年總決賽的對手,而且他們正疲勞不已,我們原本能拿下比賽,但我們沒有……這只是另一場失敗而已。』顯然,福克斯早就習慣了一再的失利。整個更衣室甚至沒有人對失利感到沮喪,而在去年聖誕之戰輸給國王時,每個湖人都異常惱怒,在接受采訪時也一再使用『恥辱』、『不可原諒』一類的字眼,但這一次,湖人的臉上除了堆著麻木的微笑外,他們只是在強調『一場失敗』而已。
科比也不願再談籃球
當科比從休息室走出來時,他的身邊立刻呼啦啦圍上了一大群記者。科比已經換上了一套紅黑色的喬丹運動服,胸前的鑽石項鏈折射出閃光燈的光芒,他的嘴脣上還抹了一層淡淡的護脣膏。科比依然在咧嘴微笑,新為人父的快樂顯然壓倒了球隊兩連敗的傷感,『我們打得很好,可他們(網隊)比我們打得更好。我們已經盡力了,可惜還是輸了。至於我的右膝,它正在好轉,我覺得好極了,我的感覺從來沒有這麼好過。我相信,我們會好起來的。』聽到這裡,一個記者不自覺地搖了搖頭,在過去三個月中,科比總在認真地發誓,『我們會好起來的』———可湖人一直在失利的深淵中掙紮。
簡短地說了3分鍾後,科比笑著和記者們商量,『今天就到這裡了,行嗎?』他從衣櫥中抓起一雙球襪,准備朝門口走去。來自TNT電視網的記者攔住了他,詢問他是否願意對即將進行的超級碗進行展望。『當然,我很樂意這麼做,』離開籃球和與網隊比賽的話題,科比的興致立刻高漲,他轉身面對攝像機,臉上又擠出誠懇的微笑,『嘿,我是科比,我很喜歡美式足球,我覺得今年的超級碗一定會很精彩。我不知道該預測哪支隊會獲勝,我和萊斯(萊斯.加隆,奧克蘭突擊者的四分衛)是好朋友,我希望他們能獲得勝利……』隨後,兩位來自意大利的記者又攔住了科比,他們開始用意大利語交談起來,科比放肆地笑著,笑聲惹得正在對其他球員進行采訪的記者不時朝他投來驚詫的目光。
在輸給網隊大約半小時後,球員和記者們都陸續離開了湖人的更衣室,熱鬧喧嘩的房間重新沈寂下來,而牆壁上,渾身淋滿香檳的奧尼爾正在隊友的簇擁下在照片中對著空蕩蕩的更衣室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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