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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蓋受傷的謝暉已經很長時間沒打比賽了,把足球視作生命的他只能在深夜與女友佟晨潔的越洋通話中得到些許撫慰。他們的愛情在上海發芽,在德國成長,在電話裡得到灌溉。
今晚,謝暉將返回上海,但是兩個星期的聖誕假期真的很短,如何成全『以離別為主題』的愛情呢?在謝暉回國前夕,應記者之約,佟晨潔向記者傾訴了足球明星與時尚名模的故事。
巴西
壓力不斷電話不停
當得知我已獲得去巴西參加世界超模大賽的時候,謝暉也已為我擔心了很久。因為時間緊迫,我們在電話中也沒有太多地討論有關我比賽完後去德國看他的細節———雖然以前已經提了很多次。
因為要轉機的緣故,我必須先飛到巴黎和所有選手集合後纔一起飛去巴西。我剛下飛機就接到了他的電話,他告訴我其實他已經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我因為晚了一點下飛機,所以都沒有接到。他還再三囑咐我要小心,因為只有我一人單槍匹馬地去比賽,實在有些叫人擔心。
那天已經是11月8日,距我們上一次見面已經過了快兩個月了。
在巴西的賽前准備是輕松而緊張的,看來好像大家都在一起開開心心地玩笑,其實評委們在我們中間密切地觀察我們的一舉一動。而與我們同行的還有十幾家全世界著名經紀公司的經紀人和知名攝影師、造型師,天天都非常忙碌,又要時時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在他們面前,實在有很大的壓力。於是每天一次與謝暉通電成了我減壓的最大法寶,盡管他也在面對著比賽與受傷的雙重壓力,但他還是會不停地開導我、鼓勵我,現在想想那段時間如果沒有他的電話,真不知道怎樣纔能完成比賽。
11月15日,決賽的那天,因為實在抽不出時間,於是我們就暫停了一次通話,而我比賽完後,德國已是深夜,所以我們約定第二天再通電話,告訴他比賽的結果。
盡管我在比賽中盡了最大的努力來表現自己,然而畢竟國外評委的眼光不同,我還是沒能進入前五名。當時我的心情極度沮喪,連賽後熱鬧的派對也無心參加,卻又苦於無法打電話給他,只能一個人悶悶地鑽進被窩睡覺。沒想到第二天一大早,他的電話就接到了房間裡,我不禁感到意外,因為平時都是我打過去給他,他很少會主動打給我,而且巴西的酒店服務員大多不會說英語,連基本的數字都搞不清,當他告訴我他是用葡萄牙語告訴接線員我的房間號時,我不禁感到一陣欣慰。他仔細詢問了我比賽的情況,並鼓勵我說,有那麼多國家,那麼多選手參加這次大賽,而中國只有你一個,能參與已經是件值得高興的事了,何必再為了得不得獎而沮喪呢?就算不得獎不是還有很多別的機會嗎?你還是有機會去國外工作,更何況你已在全世界面前展示了自己,又還有什麼可遺憾的呢?
我一聽頓時醒悟過來,其實何必拘泥於一時的得失,而否定自己呢?應該還有更多的事情要自己堅強地去面對啊?於是昨日的陰霾被一掃而光,我們又在電話中開了一頓玩笑,我問起他的訓練情況,沒想到剛纔還談笑風聲的他突然低聲地說:『昨天訓練時又受了傷。舊傷添上新傷,看來又有好一陣子不能訓練和比賽了!』我一聽心突地往下一沈,原來他的心中要比我難過百倍,卻還在一味地安慰我。我不禁語塞,心中一陣酸楚,他卻又笑著說:『沒關系的,踢球總有受傷的時候,你放心吧,很快會好的。』我卻還是不能釋懷,於是暗下決心,無論如何也要去看他一次,相信會使他高興一點的。
佟晨潔VS謝暉
電話戀情環游世界
非洲-巴黎
紅著眼睛『陌生』的他
第二天,也就是11月16日,我們一行人飛往非洲的一個名叫SAL的小島,准備在那裡休息一天,然後飛往巴黎,非洲的通話費極貴,因此我也只是打電話告訴他,我回到巴黎後會飛去紐倫堡看他,他也非常高興,並幫我查了查飛機的時間。
沒想到因為飛機在意大利出了事故,所以我們沒能准時離開SAL島。整整一天以後航空公司纔另派了一架飛機把我們送往巴黎。這一天的時間可以用『難熬』來形容,雖然話費極貴,我還是掛了電話給他,告訴他我不能准時到達,電話那頭的他也感到有些不快,但還是不忘提醒我要當心,特別是在治安情況讓人擔心的非洲。
還好什麼事也沒發生,我們一行人順利地登上了去巴黎的班機。一路上大部分人都因為連日的疲勞而沈沈地睡去,而我卻因為想到了不久就可以見到謝暉而無法入睡。結果就是,我紅著眼睛到達了巴黎,接著便買好了最早一班去紐倫堡的機票,期待著與他相逢。
當飛機降落在紐倫堡機場時,我的心情反而平靜下來,從我們相識、相戀到現在,真可以用『聚少離多』來形容,分開兩個多月的我們,有了這次意外的相聚機會,把計劃中的三個月的分離又縮短了一些,也難怪心情會一陣興奮,但到達了紐倫堡,卻有一種親切的感覺,可能是因為知道謝暉他就在這個城市中,而最關鍵的是———他不久就會出現在我的面前!
果然,我剛等了一會兒,他就穿著一身新裝趕來。雖然兩個月沒見,他卻依然還是分別時的樣子,只是特地為我的到來而買的新衣讓我覺得他有些陌生!
紐倫堡
吃好喝好快樂不少
第二次抵達紐倫堡,比起上次來又多了一些對家一般的親切感與依賴感。因為疲勞與溫度差異,我有些發燒感冒,謝暉就義不容辭地成了照顧我的人。平時不太做家務的他,把什麼都包了。幸好病不算重,只躺了一天,再加上休息好了一點,倒好了時差,我不久就精神了起來。於是我們又回到了像上次在德國時的生活———在他訓練時我在家健身、做家務,他回來後,我們就一起做飯、打掃,有空的話就去紐倫堡市中心逛街、購物。他的腿傷還不能隨隊合練,只能在康復中心進行恢復性訓練,更不能參加比賽,但我們卻第一次一起前往菲爾特體育場觀看了菲爾特隊與特墨爾隊的比賽。
與他相識到現在,好像一直只是關注著他參加時的比賽,從沒想到會與作為『旁觀者』的他一起看本隊的比賽。由於天氣很冷,我們剛坐下時都縮著脖子,但隨著比賽的進行,他卻越來越激動,一直喃喃自語地點評著場上隊員的發揮,顯得很專業的樣子,不愧是世界杯的現場解說員。上半場菲爾特隊一球落後,而且進攻不是很有章法,我們不禁暗暗著急,下半場,菲爾特隊還是全力進攻,但好幾個球都被吹了越位,他也有些生氣地責備裁判的不公,可能是因為他也曾被裁判吹掉了一個已進了的球。畢竟菲爾特隊還是有實力的,臨終場前三分鍾,終於憑借一個任意球扳平了比分,這時全場掌聲雷動,他也高興地蹦了起來,大笑著伸出大拇指誇獎著罰球的那個隊員,就好像他自己進了球一般。誰知終場前一分鍾,特墨爾隊又憑借一次快攻攻入一球,1:1,菲爾特終究回天乏術,在主場輸掉了比賽,這也是他們隊十場無敗績後的第一次失利,又是在主場,我感到他的心情非常不好。
接下來的日子,謝暉還是繼續他的訓練,離冬歇期越來越近,他的腿傷卻沒有明顯的好轉,教練雖然極想召他隨隊訓練,卻又害怕引發舊傷,因此那段時間,我們二人的心情也好像德國的天氣一樣,烏雲密布。
幸好,做飯成了我們享受快樂的法寶,從買菜、洗切到下鍋,我們都是一起乾,自然也增添了不少快樂,對於我們兩個不諳家務的人來說,做飯好像是唯一一件有創造性的事情,可以馬上看到成果———兩個人吃得飽飽的,捧著圓滾滾的肚子,以及滿足的笑臉,這也能把最近兩周的不愉快掃去不少。
轉眼間已到了12月,我的歸期也臨近了,因為簽證的時間快到了,再加上上海也有不少工作,所以我們只有放棄了一起回滬的打算,我的機票訂在12月5日。
12月17日,謝暉將回到已經離開半年的上海,而我們也將獲得近兩周的相聚機會。而明年初我極有可能去法國工作三個月,所以相信我們會又多了些在一起的時間。我們這段以離別為主題的感情,也會少了一些孤單,多了一些相聚的快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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