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滂沱的大雨,休斯敦整座城市似乎都被浸泡在水中。在姚明的克萊斯勒轎車上,記者拍著他的肩膀說:『我覺得在印第安納波利斯,你不會打首發。』姚明馬上接一句:『我覺得也不會。』
第一個替補狀元
這是在當地時間28日的訓練之後。這天的訓練也是火箭隊在賽季開始之前的最後一次大運動量訓練,29日球隊只從中午12點到下午2點訓練2小時,然後直接動身前往機場,4點鍾直飛印第安納波利斯。
在15分鍾以前,湯姆賈諾維奇仍然說他不知道姚明是否會在第一戰中首發出場,『還有兩天時間,現在我什麼都不能確定』,但其實他心裡已經有譜。只要上賽季首發中鋒凱托能夠上場,姚明就要先打他的替補。這也使姚明成為10年來第一個在賽季開始時不是首發主力的『狀元秀』,在這之前即使是新秀賽季表現最差的誇梅·布朗,在上賽季對紐約尼克斯的揭幕戰時也被列在奇纔隊的首發名單之中。
第四節的一張牌
但不打首發,決不意味著沒有作用,因為比賽有48分鍾。24日最後一場熱身賽打76人時,姚明也未首發,但他打滿最關鍵的第四節,全場上場24分鍾,超過卡托的21分鍾,在湯帥心中的地位十分明顯。27日晚在康柏中心打公開訓練賽,雖然每節只打6分鍾,但湯帥的分組用意一目了然——凱托、格裡芬、萊斯、莫布利和弗朗西斯是藍隊,這顯然是首發主力;姚明則和泰勒、霍金斯、馬多克斯、諾裡斯在一隊。四節比賽眼看打完,湯帥突然要再多打一節。這一次他把姚明和凱托互換,姚明這一隊的陣容和與76人之戰第四節時無二,姚明說:『我喜歡當魯迪(湯帥)在第四節的一張牌。』
『如果魯迪不把姚明放在首發名單中,他肯定有自己的想法,』負責訓練中鋒的黑大個兒助理教練拉裡·史密斯說,『首先這應該是為了保護姚明。他整個夏天的訓練營都沒有參加,這在所有的狀元新秀中絕無僅有。魯迪如果沒有絕對的把握,一定不會用姚明去冒險,否則這對於姚明而言也是一種傷害。另外,我不認為打首發有太大的意義,比賽越臨近結束就越關鍵,我們需要在替補席上有足夠的實力保留。凱托很強壯,他在開始階段可以消耗對手,接著姚明上場,他就可以打得更加輕松。當然絕對主力都會打首發,但姚明應該不用等得太久。』
板凳不用坐太久
也許姚明真的不用等太久,因為他學得飛快。28日訓練之前,老總經理卡羅爾·道森踱到場邊,叫住姚明教他練勾手投籃。從身體的角度一直到指尖的觸感,姚明只用10分鍾就讓道森面露喜色。接著道森又演一招虛晃反身勾手,姚明不禁一聲驚呼:『奧拉朱旺!』看姚明練上幾遍,道森一邊點頭,一邊轉身慢慢踱開。老爺子當教練超過30年,其中在火箭當助理教練23年,親手教過奧拉朱旺。身後的球探布倫特·約翰遜說:『姚明真的學得很快,通常這幾招,他要教上20分鍾。』
事實上,姚明也不能在板凳上坐得太久——用4年1800萬美元簽來的狀元可不是用來打替補的。一旦姚明在賽季深入之後還不能佔據首發位置,他和當初決意挑選他的湯帥就會倍感壓力。湯帥並不刻意在記者面前說話,但心裡並非不急。26日的公開訓練賽中,湯帥在第二節惟一一次讓比賽暫停,就是為了指導姚明的要位技術。姚明在全部五節比賽中一共只投進3球,出手也只有6次,姚明說:『我不急於得分,真正比賽時每場我投籃都不會超過10次』,但湯帥不許他這麼做:『你不是專門用來防守的,你要多投籃,要打得更凶一點。』
關鍵時刻頂得住
這天下午,姚明去市中心的診所作了膝部核磁共振,回家時高速路堵得厲害,狀元秀一直在讀金庸老先生的《碧血劍》。記者偶爾提起一句比賽,他就開始搖頭晃腦。『你以前說過,壓力都是自己給的,我現在就是不想給自己這個壓力,』姚明望著車外的暴雨說,『5月份在芝加哥做測試時,尼克斯給我做過一個心理測試。連著幾十個問題問下來,最後的結論是:這是一個在關鍵時刻扛得住壓力的家伙。』他回過頭來咧嘴笑:『你明白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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