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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紫色羊毛衫,淺藍色牛仔褲,王軍霞雖是一身休閑打扮,站在運動員村國際區依然然楚楚動人。更動人的是她的表情--莊嚴、肅穆,不大的紅嘴脣上下蠕動……記者在釜山亞運會中國的代表團的昇旗儀式現場發現了亞特蘭大奧運會女子5000米跑金牌得主王軍霞的身影。王軍霞不是身著印有『中國隊』字樣的運動服裝站在選手隊伍中,而是與記者一起站在旁邊觀看昇旗儀式。她是作為中央電視臺的特邀評論員來釜山采訪的。在記者群裡,王軍霞與其他記者沒有兩樣:斜挎采訪包、胸佩記者證;在記者群裡王軍霞與其他記者又有點不一樣:當國歌奏起後,她把一切拋在腦後,目光跟著國旗緩緩移動,嘴裡隨著樂曲唱著國歌。她身旁的記者分明聽到從她口中清晰地傳出《義勇軍進行曲》的詞:『我們萬眾一心,冒著敵人的炮火前進……』
『這場景我太熟悉了,』王軍霞對記者說。『我每次在國際賽場奪冠,都要昇國旗、奏國歌』。王軍霞,來自遼寧的前國家田徑隊選手,從1992年在世界青年田徑錦標賽上首次奪得國際大賽冠軍起,直至1996年獲得奧運會冠軍,先後20多次摘取世界頂級賽事的桂冠,多次改寫世界紀錄、世界最好成績、亞洲紀錄、全國紀錄。國歌伴著王軍霞為祖國爭得無數榮譽。王軍霞對記者說,作為旁觀者在運動員村采訪中國隊昇國旗還是第一次。從感覺上講,和以前當運動員沒有區別。『都是感到特別激動』『只要一聽到國歌我就激動。』王軍霞深情地說。
現今,退役的名運動員當記者的很多。記者問正在讀書的王軍霞是否今後想當一名記者?『不一定,要看記者工作對我適合不適合。我這次來主要是體檢一下當記者的感覺。算是「過把癮」』。王軍霞回答了記者的提問。王軍霞告訴記者,現在還不是選擇職業的時候,『主要的任務是學習,充電』。王軍霞說,過去學習的機會太少了,以至於不適應社會的飛速發展。她說:『電充足了什麼職業都能勝任。』
做記者和做運動員有區別嗎?記者問王軍霞。『那可就區別大了,』王軍霞說。不一樣的感覺、不一樣的甘苦,不一樣的心情、不一樣的體驗……王軍霞掰著手指一口氣數出了當記者和運動員的不一樣。『就從小事情說起吧,當運動員從來吃飯沒有因吃不上飯而發過愁,無論口味怎樣,運動員村中全都預備好了。可現在不同了。就說這次來釜山吧,每天自己找地方吃飯,很麻煩。』
『再說心情吧,當運動員時一碰上大賽就緊張,擔心自己沒准備好,但心別人超過自己,總而言之擔心出意外。可是當記者正相反,天天盼著出個意外什麼的,好能完成任務。』
『以前,我討厭記者。』『心想比賽還沒開始就來問這問哪。』現在我很同情記者,因為他們總是想辦法采訪運動員。我現在甚至為以前沒有好好回答記者的提問而感到後悔。』說到這裡,王軍霞還特地補充了一句:『以前真是不應該那樣對待記者。做記者很不容易』。看著眼前的王軍霞,記者依稀看到當年奪冠後身披五星紅旗在田徑場狂奔的美少女。
看著眼前的王軍霞,記者似乎看到與當年她馳騁賽場的美少女略有不同。
區別在那裡?記者在腦子裡尋找答案。
在王軍霞拿出隨身帶著的兒子的生活小照的同時,謎底也同時揭曉了。現在的王軍霞身上多了一份成熟女人特有的魅力。
王軍霞做媽媽了。因此她顯得更成熟、顯得更善解人意了。
『想兒子嗎?』記者問。『沒有一個媽媽不想兒子的。』王軍霞回答得簡單明了。
王軍霞手裡照片上的小男孩,活潑可愛,站在綠草叢中笑得無比燦爛。王軍霞說,『我兒子,現在16個月大,可愛極了。你看,他有兩個小酒窩。這是前不久剛剛照的。』說到兒子,王軍霞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說到為孩子起名字,王軍霞笑著說,我們姓戰的不好起名字,起來起去離不開戰斗、打仗這些有殺氣詞。『最後起了什麼名字?』記者問。『戰-意-博』。王軍霞一字一頓地告訴記者。她說『意』字是跟著家裡輩分起的,沒有固定涵義,而『博』字則是夫婦二人精心挑選的。『博』是博學的意思。我一定要讓兒子知識淵博。這是我們對他寄予的希望,也是我們本身人生的遺憾。說到教子的方法,王軍霞強調我們決不嬌慣孩子,要他從小自立。王軍霞說:『不信,哪一天你看看我兒子,他的頭上經常有好幾個大包,都是摔跤被磕的。』『我們希望兒子……』『我們培養兒子……』說到兒子,王軍霞滔滔不絕,幸福的樣子實在令人羡慕。中國代表團的昇旗儀式結束了,王軍霞離開了她熟悉的選手村,離開了她馳騁多年的競技場。她現在馳騁的是另外一個更具挑戰性的新聞大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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