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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6日在前往崎玉體育場的途中,我正在打瞌睡,突然被一陣嚷嚷聲吵醒。抬頭一看,安靜的車廂裡多了一位喝醉的老人。這位看上去有60多歲的老人,從挺刮的衣著看,絕對不是精神病人,只是被酒精刺激得有點瘋瘋癲癲。
在並不擁擠的車廂裡,他手裡拿著一只盛滿酒的酒杯,邊喝邊得意地叫喊幾聲。周圍所有的日本人竟然都若無其事,沒有一人表現出惟恐避之不及的樣子。也許,對他們來說,碰到酒瘋子已經習以為常。
的確,一路行來,記者在日本幾乎每天都會碰到喝醉酒的日本人。英巴之戰當夜從靜岡火車站回賓館的路上,一不小心在一處花壇邊踢到了一個躺著的人。只見此君西裝筆挺,手裡還抓著公文包,嘴裡嘟嘟囔囔,就是站不起來。一看便知是上完班後上酒吧喝醉的醉鬼。
日本的街頭,大小酒吧星羅棋布。大多數小酒吧只有七八個平方,放一張吧臺,老板娘在後面忙碌,四五個客人就坐在吧臺上自斟自飲。日本很多男人至今有下班後上酒吧的傳統,在他們的觀念裡,下了班匆匆往家裡趕是沒有本事的男人。由於在日本到了晚上十點以後餐廳基本上都打佯,而這樣的小酒吧還可供應夜宵,當然價錢要貴一些,因此,我們這些采訪世界杯的記者幾乎經常都要和這些小酒吧打交道。
就在6月25日夜裡發完稿後,在橫濱街頭,我們敲了幾家小酒吧。因為有韓國隊和德國隊的比賽,這些小酒吧生意極為火爆。走進第一家叫『炭燒』的酒吧,只見吧臺一側已經倒了七八個酒瓶,五六位日本人正在那邊神聊。老板顯然覺得今天已經超額完成營業指標了,因此做了一個足球場上裁判做的停止的手勢,我們只得悻悻而去。
第二家叫『星野』的酒吧只賣『串燒』,一種類似於羊肉串或者牛肉串的東西,沒有米飯,而且裡面也已『其樂融融』,酒氣衝天。我們只好自己選擇撤退。第三家當廚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的日本大嫂,見到我們,又是哈腰又是招呼,如遇故舊。我們正在納悶,一看明白了:吧臺上已坐著一位喝得舌頭很粗的日本中年男子,他一邊吐著酒氣,一邊纏著日本大嫂說話。雖然他們的交流我們聽不懂,但看得出,日本大嫂已經很不耐煩,怪不得看到我們如遇救星。
好在日本的酒瘋子大多只是『文瘋』而不是『武瘋』,他們君子動口不動手,只是纏著你煩,不會動手動腳。這位戴著眼鏡、瞇著小眼的仁兄也是如此,在我們吃飯的過程中,他操著蹩腳的日本式英語,老是問東問西,但始終端坐在那裡不動。顯然他是一位球迷,提起日本隊,他眼睛一斜:『和中國隊差不多,還是韓國隊最棒。』這位名叫山口太郎的老兄,是我碰到的第一位大贊韓國隊的日本人。衝這一點,我有點敬佩他。
我們吃完晚飯已是深夜12點半,日本大嫂示意山口她要關門了。我們和山口一起走出了酒吧。說完『撒揚哪拉』,山口又向另一家小酒吧摸去。看來,晚上他不光要『不醉不歸』,還要『不倒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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