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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過那個大西洋邊、歐羅巴岸的小小國家嗎?你見過那裡的詩人吟頌『大海始於此,陸地止於斯』的詩句時眼中的神情嗎?如果你去過,如果你看過,你就會知道,葡萄牙人的宿命是悲劇。
在韓國人的熱浪和氣勢席卷了整個仁川足球場的時刻,葡萄牙人顯得無力而渺小。但如果葡萄牙人輸得像法國人那樣,也許人們還不會為他們的出局而過分難受,但實際的過程卻並不是這樣。在比賽剛剛開始不久,就傳來了波蘭隊2:0領先美國隊的消息,這對於葡萄牙人來說是個極大的利好消息,有人甚至胡亂猜想,如果韓國主辦方出於經濟考慮,讓世界杯還能有更多的看點,把法國隊和阿根廷隊被淘汰對票房轉播等諸多經濟利益造成的損失降到最小,也許會放葡萄牙隊一馬,求個握手言和。
然而,韓國人還是先進球了,不過這還不要緊,葡萄牙隊有在落後中奮起的經驗,很多人都在拭目以待。不過,當葡萄牙隊後衛塞維羅繼平托之後再次被罰出場時,拄著拐杖的主教練奧利維拉已能看出些命運的輪廓了。而此時,另一賽場波蘭隊又進一球的訊息,更逐漸把最後悲劇的氣氛烘托了出來。
即便這樣,希望還總像黑暗中遙遙的燈火,給葡萄牙人以一絲琢磨不定的可能。的確,這微弱的星火真的跳了三次,所有關注葡萄牙隊的球迷的心也跳了三次。一次在菲戈的一腳任意球滑門而過的時候,一次是戈麥斯在門前差之毫厘的時候,最後一次是康塞桑把球狠狠地抽在門柱上的時候。
康塞桑哭了,我身邊一起看球的朋友們都有些欲言又止。又一支大牌球隊離開了世界杯,又一些喜愛的面孔也許將永遠不會在這樣的場合再看到。我想起去年和菲戈共進晚餐時他那張王者的臉,頃刻間變得蒼老了。我還想起一起合影的奧利維拉曾有過怎樣的笑容,頃刻間只剩下他扶拐蹣跚離去的背影。
顯然,球迷們知道,葡萄牙人敗走仁川,除了這樣那樣的因素,很大程度上還有自己發揮不好的原因。但是失落的情緒是那麼難以抑制,很多人心中也許會喃喃自語:黃金一代的東方夢就這樣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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