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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隊預計11日上午11點到達漢城金甫機場。上午10點,我們來到機場候機廳時,廳內冷冷清清,只有欄杆外一臺攝像機告訴我們,這是媒體的『歡迎儀式』。不久,又有兩臺攝像機加入。至此,共有三臺攝像機准備迎接中國隊。他們分別來自北京、上海和廣州三家電視臺聯合報道組、香港無線電視和香港亞洲電視。此外,我看不到還有別的媒體加入。
物是人非,中國隊二戰皆輸小組被淘汰後,媒體也開始冷落國家隊了。想起3日國家隊登陸光州,光州機場人頭攢動,數十臺攝像機、照相機爭搶有利位置的情形,記者心裡感慨頗深:短短8日,中國隊便風光不再!亞洲電視的體育記者張志豪是一位很有活力的年輕人。他說,他們每天發10分鍾的錄像回去,『收視率很不錯呵。』『現在呢?』我問。『當然差一點啦,不過香港人還是挺關心國家隊的。』他告訴我,香港有1.2萬人到韓國來看球。他指著一對情侶說,他們也是球迷,專門跑來迎接國家隊。這是我看到的僅有的幾位球迷中的兩個。
相比光州機場的盛況和許多球迷自發的歡迎,我不得不承認,金甫機場的場面有點冷。記得那時有一隊韓國大學生打著『中國隊必勝』的旗幟,呼著整齊的口號,還有一隊幼兒園的小朋友身著韓國傳統服裝在歡迎中國隊。但這裡只有來去匆匆的韓國人,他們甚至不知道,參加世界杯的中國隊將在這裡出現。一隊警察排著整齊的隊伍出現在候機大廳。這是機場唯一讓人感覺有『貴客到』的跡象。
11點15分,透過大廳的巨大玻璃門,我看到了穿著紅白相間運動服的國腳們出現在機場。候機室的人群有些騷動,其實也就是那三臺攝像機和扛著這些機器的人。他們看到國家隊將從另一個門來,便以最快的速度拆下機器,重新布位。
提著槍,戴著墨鏡的防暴警察在出口處站成了兩排。候機室大門打開,中國隊出現了。第一個出現的是范志毅。他與宿茂臻同推一輛行李車走在前面。而後是西裝革履的代表團團長南勇。他提著行李袋,獨自無語地走著。在隨後出來的球員中,只有吳承瑛和李鐵在笑著說些什麼。
沒有多少路人對這裡的場面感興趣,只有一些記者被警察攔著。當球員走出警察放松警戒後,幾臺攝像機纔發了瘋似地從後面追上去。這一場面引起『斷後』的米盧的興趣。他拿出攝像機,對著狂奔而來的記者猛拍。
國腳們都上了大巴。范志毅一人坐在最後一排座位,他剛打開車窗,幾支話筒便立刻送了上去。范志毅擺了擺手,意思是不想說什麼。任憑話筒們頑強地伸著脖子,范志毅仍是把臉別向別處,一言不發。李瑋峰戴著墨鏡坐在范志毅前面,一位亞洲電視的女藝人邊跳邊喊他的名字,拿著紙筆向他索要簽名。這是機場我所看到的不多的『求字』場面。李瑋峰似乎有點心動,打開車窗要接,但面無表情的警察拉著手組成的人牆,拒絕了女藝人的靠近。
在復興酒店,中國隊迎來的是另一番歡迎場景。至少有三四家土耳其記者在等候中國隊。在土耳其隊生死悠關之際,中國隊是他們最大的『希望』。而中國媒體,除香港亞視外,只有三家專業媒體的報紙記者,在冷清的酒店門口等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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