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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他走出斯坦普的情形嗎?整個賽季,奧尼爾一直是慢慢地跛行著,蹣跚地走向他的汽車、小心翼翼地爬上飛機和球隊大巴。
還記得他的爆發嗎?今年1月,厭倦了對手無休無止侵犯的奧尼爾終於發怒了,他向公牛的布拉德·米勒氣憤地揮出拳頭,然後被罰停賽3場。然後整個美國傳媒開始大肆抨擊他,然後他開始向傳媒關閉心扉。
還記得他的困窘嗎?季後賽開始後不久,傑克遜要求奧尼爾打得更積極更努力,然後把這些話告訴記者,備感羞辱的奧尼爾甚至在一次至關重要的暫停時推開傑克遜的手臂。
沒有人還記得這一切,讓人們津津樂道的是在總決賽中那個扛著湖人前進的中鋒,他在兩場比賽中的瘋狂得分,他在籃下的不可一世———人們早以忘卻了2001-2002賽季對超人而言多麼艱難,多麼痛苦。
奧尼爾依然在微笑,他甚至為自己在總決賽中的發揮找到一個可愛的借口,『一切都是埃德爾曼的功勞,』他輕輕地說,上周,國王主帥埃德爾曼一再指控奧尼爾在罰球線前違例,奧尼爾把這當成了幫助湖人在總決賽中以2比0領先的動力,『我正在家中,恰好呆在浴室中,無聊地換著電視頻道……我突然看到埃德爾曼正在抱怨我在罰球時踩線了。我決定把總決賽奉獻給他,我不認為人們在看到我經歷了這麼多不幸後還會置疑我。埃德爾曼不要哭,抹掉眼角的眼淚,奧尼爾和他的四位小朋友會用勝利安慰你……』四位小朋友?『喔,那是我的4位隊友!』奧尼爾羞澀地笑了一笑。
對奧尼爾而言,這是個異常艱辛的賽季,每個人都在懷疑他。媒體曾嘲笑他炒掉了自己的罰球教練——上周六的比賽中,他14罰12中;他的隊友曾批評他在防守時不夠積極——總決賽前兩場,他有5次蓋帽22個防守籃板;每個人都在批評他,從他的體重到他的腳趾——但總決賽前兩場,他平均每場出賽40分鍾,他是湖人最不可或缺的一分子。『每天都有不同的人質疑我,』奧尼爾扮了個鬼臉,『總有這麼多衝著我而來的嘲笑、諷刺或批評。我很不開心。』
奧尼爾把他的不開心都帶來了球場上,開場僅6分鍾,他已經完成了一個左手上籃、一個右手上籃、一次跳投和兩個扣籃。斯科特搖了搖頭,艱難地開口:『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對付他。』『他看來充滿了能量,』傑克遜在微笑,『要知道,總決賽是屬於他的時刻。』
上周六的第2場第3節結束前,奧尼爾帶著領先20分的優勢坐到替補席上;第4節開始,網隊打出一個15比2的高潮。匆忙回到場上的奧尼爾撞開科林斯,滑翔到底線,一扭身,輕松地扣籃成功。傑克遜贊嘆地說:『這是奧尼爾的個人秀。』斯科特痛苦地說:『他是個可怕的妖怪。』
奧尼爾不是妖怪,他是一個人,一個經歷了諸多不快的普通人。他的母親露西爾·哈裡森正在場邊含笑注視著兒子的表演。當奧尼爾經過母親身邊時,他飛快地看了她一眼,就像看著其他19000名狂熱的球迷一樣,他的眼神似乎在問:『怎樣?我打得還不錯吧?』露西爾沒有回答,奧尼爾已不再需要任何答案。對這個NBA有史以來最出色的大塊頭而言,漫長的賽季終於快結束了,等待他的將是愜意而安靜的夏季。 (高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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