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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電臺搖滾節目主持人的時候,我曾經建議熱戀中的朋友不要接觸這種音樂。道理非常簡單,在情人密度最大的咖啡館裡是沒有搖滾的,只有爵士或古典。搖滾能讓你的熱血瞬間沸騰,卻基本上不會給你溫情脈脈的感動。
3月28日凌晨是一個搖滾時刻,全世界的豪門都在捉對廝殺,我不停地切換著電視畫面,那種感覺就像當年在幾個酒吧之間趕場,或者仿佛周旋於幾位美艷的佳人之間,讓人感慨良宵苦短,分身乏術。當那些艷麗的球衣在我眼前閃爍的時候,我的心中充斥著無以倫比的戰斗激情。
然而,並不是每時每刻都能遭遇這樣的快感,許多次我們在仔細設計好浪漫場景之後,卻發現要遭遇一些比搖滾還要恐怖的浪漫殺手。它可能是———『燭光晚餐遇見她前任男友;倒紅酒時酒杯一直在漏;在她陽臺下唱歌吵醒鄰居的狗;帶她回家發現遭了小偷。』當然,最簡單而直接的可能就是當足球的名字前被加上了『中國』二字。
在我目睹著蒙特拉在英格蘭身上刺出兩個窟窿的時候,日本和沙特也分別把波蘭和烏拉圭掀翻在地,而在兩天前,韓國在德國科隆惜平我們未來的強勁對手土耳其。或許這些勝利摻雜了水分,但在亞洲同胞歡欣鼓舞的時候,我們卻不得不尷尬地看見重慶力帆完敗於韓國現代,徹底的輸掉了中國足球最後一條內褲。而當世界杯列強之間烽煙四起的時候,32強中國際排名最低的中國隊卻還在夢游,我們的前戲要到五月纔開始。
這樣的事實讓人無奈而傷感,但它如白開水一般真實存在,即使飲之無味,但生活中卻總是要與它不斷遭遇。一位朋友批評我:『甲A有什麼好寫的?』是啊,甲A有什麼好寫的?整天以浪漫主義者自詡的我面對中國足球的時候,除了茫然只有無助。難道我還要像一個不經世事的小男生那樣以愛國來作為最後的貞操底限嗎?於是我也忽然明白了為何只有在面對世界杯、歐洲杯和冠軍聯賽的時候,我纔能夠纔思泉湧,成為一個徹底的詩人,因為詩歌是要建立在浪漫的基礎上的。
王家衛的電影裡我最喜歡的是《東邪西毒》,裡面有這樣一句話;『酒和水的區別就是酒越喝越暖,水越喝越寒。』在等待世界杯來臨的歲月裡,冠軍聯賽和西甲英超便是我左擁右抱的紅顏美酒,在我激情四溢揮灑浪漫的時刻,我真不想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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