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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張寶華被媒體公開點名
《北京足球報》周五頭版發表署名文章《張建軍,請你站出來講清楚》。這是一個月來媒體在掃黑風暴中首次公開點裁判的名,文中列舉了張建軍的種種疑點。
文中首先點出去年三位執法綠城的北京裁判的名字:孫葆潔、張建軍、龔建平。其他裁判均是每人執法一場,而這三位是主客場各吹一場。收錢的嫌疑要遠高於其他裁判。而張建軍分別在第四、第十八輪執法,這兩場比賽正是敏感場次,根據宋衛平所說,主場場場送,客場也要送,張建軍涉嫌其中實在是『在劫難逃』了。其他媒體也接二連三地在頭版頭條點了張建軍的名,稱他受賄,但他都沒有任何反應。
北京市足協主管裁判工作的副秘書長張希崗對記者說:張建軍為人也老實,當然老實人也不可能不犯錯誤,我也不敢打這個保票;如果北京裁判真有問題,我希望他們盡快講清楚。
張寶華老實不老實我不清楚,但他的沈默絕對是暫時的,可能是足協不讓裁判說話,也可能他現在還不到說話的時候。我認為,不會有裁判輕易地交代承認自己拿錢,除非是傻子。如果真的出臺政策,說坦白的裁判可以無罪,我想誰都會搶這個機會。但是,在司法沒有表態,足協的土政策對裁判沒有吸引力,我相信可能有裁判認錯。請注意,閻世鐸一直用的是『認錯』。這說明什麼?這說明裁判沒有交代自己拿錢,只是一些小錯誤,可能是腐敗的初級層面,但絕對構不上犯罪。我堅信這點,否則,閻世鐸不會把自已推進火坑,他當然知道,受賄是犯罪,不是簡單的錯誤。
4、簡擎到底是人是鬼
摘自1月15日作者日記
今天一早得知,宋衛平昨晚邀請了簡擎去杭州,准備召開新聞發布會,但是,一看媒體記者太多,簡擎害怕了。新聞發布會臨時取消。過了一會,在一個小范圍內開了新聞發布會,簡擎公開在鏡頭前露面。但宋衛平建議媒體先不要披露這個消息,等《新聞調查》周六播出時產生爆炸性效果。方益波在場,想公開點簡擎的名,但總社沒有同意。
上午,北京電視臺的孟偉來電話,建議新華社和北京電視臺合作,讓我和他們一起殺到杭州,把真實的黑名單和簡擎提供的線索公布與眾。我告訴他我沒有這個權利,一起要請示領導。我發現,現在全國的媒體都在積極地介入此事,沒有大量介入的主要是由於和宋衛平等人不熟。
簡擎公開曝光,網絡上居然沒有一條有關的消息,看來,大家在搶新聞的競爭中還知道約束自己,這令我感到有些出乎意料。
中午1點,我查了最高人民檢察院的電話,撥通了新聞處。我告訴對方我是新華社記者楊明,想采訪最高檢,關於黑哨的司法介入問題。
那人說:『嘿,你的名字和我們處長的一樣。』
我說:『那證明我們有緣。你們一定要支持一下,現在媒體和社會就等你們的態度。我們十天前就把采訪提綱傳過去了。』
『你再傳個提綱過來吧。』
采訪公、檢、法部門需要提前給他們個問題提綱,這對我跑體育的還是個新鮮事。體育口裡除了足協需要采訪前用傳真發申請外,其他部門都非常合作。
我立刻擬就了提綱,本想就問一個問題:司法能否介入黑哨調查,但一想,沒准人家對黑哨並不了解,還是把上次的提綱中的8個問題壓縮到5個,傳了過去。
接著,我撥通了簡擎的電話,『喂,你是誰?』
『我是新華社的楊明。聽說你昨晚亮相了?我想和你見見面,看看你的證據。』
『楊記,我信任你,不過昨天的事讓我很不愉快,和我的初衷完全不一樣。我只是想提供給宋衛平一點支持,結果弄成這個樣子。我和徐根寶和夏青都是朋友,現在,你讓我怎麼面對他們。』簡擎對我訴苦,我鼓勵他沒關系。
『我回上海了,我不想再見誰了,但是你要是有時間來上海,我可以見你一下。我還有許多話要說。這樣吧,我現在路上,回家後用座機打給你。』
之後,簡擎的電話沒有過來,再打,手機已經關掉。
下午,《足球之夜》記者來采訪我,我說話已經不太害怕,就他們的問題講了一些。
下午五點,中國教育電視臺的《周末聊球》節目讓我去說幾句,我去了。講得激動之餘,把中國足協刻薄了幾句,也隱隱地對司法機構表示了不滿。
晚上,幾十個電話打來,都是想摸收買球員的教練是誰以及其他情況。其中有位記者在電話裡說,他手裡有份8名裁判的黑名單,念了一遍,讓我聽聽准不准。裡面有兩、三個耳生,而且他提到了孫葆潔的名字。我說我記不准了,孫葆潔是公認的清廉裁判,你們要是沒有准確的證據,這樣做可要吃官司的。
『我就想讓您看看哪幾個人不是,幫我們排除一下。』
我說:『我真的不能說。你不是非讓我犯錯誤吧?』
那人看摸不出什麼,掛機了。
我給宋衛平打了電話,詢問杭州發布會的情況,他找了個人,把詳細的情況介紹給我。
『我今年28歲,至於與我有關的其他情況,為了安全起見,也不好說。我跟廣州吉利俱樂部副總經理鮑忠良相識,曾經打過交道,而且還跟你們現任主教練霍頓的好朋友謝強認識。我跟宋衛平董事長不認識,之所以站出來聲援綠城,主要是被綠城俱樂部、被宋衛平的行為感動了,前段時間你們的內幕已經抖得差不多了,我現在是來給你們送子彈的……在綠城主場與上海某隊的比賽前,由於我跟綠城隊的夏青認識,上海球隊的主教練就讓我充當了一回中間人,給綠城俱樂部的夏青送5萬元錢過去。比賽前幾天,夏青打電話給我,說讓我幫他把一筆錢帶過來,並讓我到源深賓館某房間去取這筆錢。我去取了錢,於5月18日上午坐車到杭州。在下高速公路不遠的地方把錢交給了早就等候在那裡的夏青……除了收買夏青這件事以外,我還知道上海這家俱樂部曾經在另一場更加重要的比賽中,用30萬元收買一名北京的裁判。這件事雖然不是我辦的,但我知道有這回事……現在我手上的這份復印件就是給那位裁判匯錢後的匯票復印件,復印件上的這個號碼是那位裁判提供的賬號,這個賬號是他妻子開的一家體育公司的賬號。這場比賽最後當然贏了。至於這張匯票的來歷,比較曲折,反正是通過關系弄到的。』
宋衛平告訴我簡擎的講活存在不少疑點。第一,經他了解,夏青在那場關鍵的比賽中由於受傷了,根本就沒有上場。為什麼要收買一個受傷上不了場的球員?而且,在他的講述中,來杭州時與夏青接頭的地方是不讓停車的。
第二,為何不敢與夏青對質?在得到消息後,夏青16日飛赴杭州,在與俱樂部的對話中,夏青自始至終都不承認這回事。而且要求與該『中間人』當面對質,但他以『安全』為由拒絕與之對質。
第三,該『中間人』的身份。他敢於站出來承認並揭發,敢於接受央視記者和當地電視臺記者的攝像,卻不敢以真實身份示人,為什麼?看來這個『中間人』所說的的確值得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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