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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去年12月下旬開始到現在,在我國北方的北京、天津、山東等地,有大批人患上流行性感冒,央視的《焦點訪談》稱許多醫院的預防、治療流感的藥物都已脫銷。接著,四川、重慶、安徽、青海、南京等地也爆發了大規模流感,杭州發現了甲1型流感病毒,上海的醫院亦有不少流感病人。國家流感中心監測實驗室認為,這次的流感屬於甲3型,其特點是『傳播速度快、最易引起爆發』,所以今年冬季流感病人的數量是最多的。四川媒體報道說,空調車上一男子連打兩噴嚏便引起車上騷動,被人趕下車。另外,流感不僅僅發生在中國,僅在過去一周裡,法國就有10萬人遭受感染,流感病毒還波及了歐洲其他國家。
在這種背景下,中國足球隊在集訓的第一天,就接受了法國的安萬特·巴斯德公司的流感疫苗『凡爾靈』的免費接種注射。中國隊除了主教練米盧死活不肯打針外,其他到達昆明的隊員都接受了注射。
十強賽沒打成針
說起來,這家安萬特-巴斯德公司非常有本事,其創始人巴斯德1885年成功在人體上接種狂犬病疫苗寫下開端後,1995年進入中國市場的公司就專門『瞄准』名人與公眾焦點。比如最成功的是在2000年為悉尼奧運會中國代表團打預防針,確保了比賽期間無一人發生流感;在為中國體操隊、為一些著名劇組打針時都一路順風。但是,當他們第一次將主意打到國家足球隊時失敗了。
該公司張小姐在十強賽前通過朋友關系找中國足協的某官員,提到了他們公司為悉尼奧運會及世青賽的『保駕』成功,也提到了1998年曼谷亞運會上因為沒打預防針,使一批隊員發生腹泄、感冒,造成的非戰斗性減員。官員雖然被說通了,但被隊醫否定了。因為隊醫們精通運動醫學,卻不了解疫苗。另外,國外的疫苗這種生物制品需要通過嚴格的檢測纔能進入中國,打防疫針一般要提前兩周,當時在時間上也有問題。於是,那次防疫針沒打成。游說的成功
流感與普通感冒有什麼區別,這個話題在最近播出的《東方時空》中有討論,被封為『健康大使』的上海SVA文廣俱樂部主教練徐根寶說:『平時隊員感冒,我認為這種病一般5、6天就會恢復,仍然讓他們照常訓練,吃不吃藥都是這點時間好。聽了專家的介紹,知道流感不能忽視,流感會導致發燒,最怕的就是引起並發癥,帶出其他的毛病。馬虎不得。』十強賽之後,中國足協對流感也重視起來。那位張小姐經朋友的引導,找到了隊醫尹大夫,談到了屬於高危人群的足球隊員碰上流感會造成的體能耗及影響,並介紹了2001年5月給參加世青賽的中國青年足球隊打預防針、世青賽時沒有人患流感的例子……經過不斷游說,終於說動了隊醫。在這次國足集訓時,疫苗被保存在冰箱內,跟隨隊醫一起從北京『飛』到昆明海埂。
國足打針百態
昆明的白天可以穿T恤加罩衫,晚上則要披厚大衣,溫差大概15攝氏度,尤其是風大,稍不注意穿著,很容易得病。16日是國足集訓第一天,訓練量不大,但會可沒少開。訓練完吃晚飯,6點半開會,開到8點,給隊員打針,8點半繼續開會,一直開到10點半。國足們住在別墅裡,這裡把守很嚴,記者們基本進不來。相比之下,記者們附近找的賓館,大多沒有暖氣供應。打針前,隊員們都在接受隊醫們的治療、按摩,因為全是男性,有人索性脫掉了衣服,躺著聊天。張小姐要進門時,李鐵大叫起來:『哎呀呀,你不要進來,要看到屁股了!』張小姐說:『好吧,我等一會。』過了一會兒,沒人吱聲,張小姐問:『還有什麼屁股嗎?』裡面回答:『你進來吧。』李鐵別看他平時不作聲,性格卻是頑皮的,像大男孩。張小姐看他的頭發有點黃,問他:『你頭發是染的嗎?』李鐵沒好氣地回答:『是太陽曬的。』張小姐問:『你先來打吧。』李鐵那副不合作的德性又擺出來了:『我還沒按摩好呢,不過要給我留一支的。』攝影師則想給這位新的足球先生多拍兩張照,李鐵衝著人家說:『我躺在床上的樣子這麼丑,別拍!』對於陌生人,祁宏一向比較靦腆。張小姐不認識祁宏,就問別人,隊員指著祁宏說:『那不就是他。』祁宏的臉紅紅的。張小姐高興極了:『哦,小帥哥……』話未完,李鐵不樂意了:『他又不是小帥哥,張玉寧纔是。』祁宏也不反駁,一聲不響地上來打針,醫生注射時他很小心,也看得特別小心,身體一向比較弱的祁宏希望通過注射防疫針能夠不得病。張玉寧和祁宏一樣,也沒什麼話,把手一伸,打完針就走人。最好打交道的算是隨和的江津了。張小姐發現江津比較善談,她告訴江津:『我在電視上見過你。』江津說他也認識她,並樂意合影。不知道江津已婚的張小姐想給江津介紹打籃球的女孩作女朋友,江津說『別看我高,我最不喜歡打籃球。』張小姐開玩笑道:『你以後每擋住一個進球時,要說這是我注射安萬特-巴斯德公司「凡爾靈」的結果。』江津馬上搶說道:『那你先要給我廣告費!』申思在一邊按摩,一邊想著什麼問題的樣子,也沒加入別人的談話。
米盧怕打針
米盧對打防疫針很敏感,之前隊醫跟他講時就表示不打針。張小姐剛到海埂入住時,在酒店大堂裡見到米盧正在與3位外國記者談話,想再與米盧談談,勸他也打針。當米盧談完話後,她主動上前自我介紹,米盧一聽,顯出很警惕的樣子:『是打防疫針的,那你快去找尹大夫。』說完,就自顧自走了。下午的訓練間隙,新聞官董華將張小姐正式介紹給米盧,米盧走了過來,他看了也沒和張小姐握手,只奇怪地說:『Nowoman,Nomoney,Nocigaret.(沒女人,沒錢,沒煙)。』張小姐愣在那裡,沒搞明白是什麼意思,董華笑道:『他也許開玩笑呢,他就是這樣子的,明天說不定會和你擁抱呢。』
後來,米盧在接受記者采訪時又開起了玩笑:『我故意不打疫苗的,我沒打就是想看看你們的反應。』米盧透露,他一般很謹慎,不輕易吃藥打針,只吃水果。而且他對昆明的高原比較適應,因為以前執教墨西哥隊時就在墨西哥高原呆過相當長的一段時間。米盧雖已接近花甲之年,但身體相當結實,精力充沛,很少聽說他生病。在國足的訓練中,他經常參加隊裡的分組對抗和網式足球,而且常常以勝利者自居。也有人認為,米盧是害怕打針吃藥。記者以為還有一種解釋,就是米盧怕打針時被拍下來,作為公司的宣傳資料,然後作為廣告般宣傳,他豈不是又遭受了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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