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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收購天津立飛隊取得明年中國足球甲B聯賽資格的甘肅天馬俱樂部,日前對俱樂部高層進行了一番大變動,用一位媒體同行的話說,『除了秘書和司機,恐怕剩不下什麼舊人了』。在俱樂部新班子中,出現了一個球迷非常熟悉的面孔——著名教練陳亦明。但這次陳亦明並不是來天馬當主教練的,他的職務是俱樂部總經理。
成為總經理的陳亦明仍然是一身運動裝,給人的感覺還是那個被稱為『國內四大名帥』之一的陳導。為什麼要選擇當總經理而不是主教練,采訪就在記者的疑惑中開始了。
『俱樂部的根本是球隊,而不是經營。總經理最大的任務就是選擇適合球隊的主教練。在我當主教練時就感覺到,領導中有很多外行,但他們連足球的基本規律都不懂。』有『語言大師』之稱的陳亦明開宗明義,把矛頭直指現在國內俱樂部中存在的弊端。
『商業經營只是俱樂部的一個方面,但在選擇主教練這個最關鍵、最重要的環節上,總經理一定要懂得足球。例如德國拜仁慕尼黑俱樂部的管理層全是足球科班出身。國內不少俱樂部面臨這樣的窘境,管理層在主教練問題上不斷折騰,把人氣都折騰沒了。我並不是現在纔意識到這個問題,通過前幾年我自己當教練的切身體會,我感覺再乾足球不能再當主教練,而是要從根本的地方做起。因此我很樂意當總經理,如果當主教練我反而不乾了。』
天馬隊現在的主教練是老帥劉國江,技術顧問是閻德俊,左樹聲和池明華擔任助理教練,這個教練組在甲B中可以稱得上是『豪華陣容』。陳亦明對這個教練班子相當滿意,把組建這樣一個陣容視為自己新角色中成功的第一步。『我請的教練是相當不錯的。我了解他們,知道他們的想法和需要,知道球隊如何發展。如果要一個不懂足球的人來乾,就會提出不切實際的目標。』
陳亦明非常看好西北這塊尚未開發的沃土,而且做了長期的打算。他說:『西北是一片還未開發的市場。內地經過多年的發展,對足球的熱情已開始下降。西北地方的人們比較富有激情,足球的土壤深厚。如果是一支東部俱樂部,我也許不會去做。這也是我看到的一個發展機遇。像以前我到四川時,當地對足球的熱情很高。這是非常重要的,搞足球非常需要激情,這是西北最大的優勢。』
陳亦明坦言,西北地區對如何開發足球產業的認識還不夠。他提出了一個『雙贏』的概念,希望能多多與本地企業合作,讓天馬真正成為甘肅的『子弟兵』。
但這仍不能打消記者的疑慮。總經理畢竟和主教練不同,需要負責的不僅僅是球隊,而是整個俱樂部的經營管理和生存發展,在這一點上,陳亦明顯然沒有太多的背景。當記者問及俱樂部今後的經營規劃時,陳亦明巧妙地回避了這個問題,而是再次強調了球隊的成績對俱樂部的影響,他說:『總經理可以用懂得經營的人,而成績纔是一個足球俱樂部的根本。只有把球隊的成績提上去,打響知名度,纔能接著考慮開發、經營這些東西。球隊的成績上不去,再有經營頭腦也沒有用,不如開個別的公司賺錢去。在提高球隊成績方面我是專家,因此問題並不大,起碼我感覺沒有想像的那麼困難。』
在采訪中記者注意到,陳亦明也在努力適應從教練到經理的轉變,在他的談話中不時出現諸如『我是總經理,因此我要對俱樂部負責,要對董事會負責』這樣的話語。在記者問及球隊如何改造的問題時,他敏感地避開了這個話題,『這個事情應該由教練組負責,你應去問劉導。這方面我不能乾涉他的工作。』他打趣地說:『看來我應該穿身西裝纔像個經理的樣子。我現在正在適應職務上的轉變,你們記者也要適應纔行,剛纔就誤導我乾涉別人的工作。』
記者感到,陳亦明是想以他在天馬的經歷,開國內職業足球人成功管理俱樂部的先河,為解決目前普遍存在的急功近利和管理層與教練組脫節的弊端做出自己的嘗試。但是他缺少市場運作的背景會使這種嘗試變得非常艱難,或許陳亦明在某體育報紙當足球報道總監的經驗能為他提供一些幫助。
采訪結束時,記者注意到一個有趣的現象,陳亦明走到球場中央,觀察球員們的分組對抗。遠遠看去,仍然會把他當作正在指導訓練的教練。(徐征 任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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