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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田杯足球賽這一恢弘的綠茵交響曲,27日在日本東京的國立競技體育場內奏響了讓人留戀的最後一個音符。拜仁慕尼黑隊庫弗爾的一個『金球』讓博卡青年們在加時賽中『突然死亡』,為這段獨特奇麗的足球歷史篇章畫上了終結的句號。
從1980年至今,在每年的11月底或12月初的一個星期二,歐洲冠軍杯聯賽的冠軍和捧得南美解放者杯的那支球隊都要來東京參加豐田杯賽這樣一個美妙的約會,向人們展示南美和歐洲不同風格的精湛足球藝術。
在前5屆比賽中,南美人的靈巧飄逸戰勝了以英格蘭和德國球隊為代表的歐洲人的勇猛剛強。那時幾乎是純粹的南美足球和歐洲足球的對抗。那些在南美大草原上長大的小伙子們無拘無束的奇思妙想和天馬行空式的自由發揮,在足球賽場上讓那些精於制造槍炮機械、身體剽悍的歐洲人無可奈何。
那時,世界足球的重心在南美,但為時很短。
隨著大批足球天纔從南美洲越過浩瀚的大西洋到遍地黃金的歐洲聯賽中去『淘金』,情況慢慢有了變化。在上一屆比賽中身穿南美球隊賽服的球星,時有可能也在下屆比賽中出現,但那時他們多數都穿著歐洲俱樂部的隊服。豐田杯賽就日漸變成了南美足球和一種融合歐洲和南美足球風格的足球之間的對抗。
我們中國人把歐洲球隊這種新的足球風格稱之為『歐洲拉丁派』。這種風格誕生不久就在豐田杯賽這個世界足球的晴雨表上顯示出了它的力量。豐田杯的賽場上出現了一種互有勝負的對峙局面。世界足球的天平恢復了平衡。在1985年到1994年的10年間,這架天平上掛著的兩個砝碼幾乎是一樣輕重。
1995年,豐田杯賽場上出現了一群來自荷蘭的小伙子。他們是激情四溢、無可匹敵的阿賈克斯隊。他們在比賽中擊敗了巴西的格雷米奧隊,也打破了南美足球和歐洲足球之間維持了10年之久的對抗平衡。其後的豐田杯比賽就變成了歐洲球隊的天下,他們只讓南美人捧走可憐的一次冠軍。世界足球的重心毫無疑問轉移到了歐洲。
在歐洲、南美這一足球對抗中,南美只佔據了天時,他們擁有大量世界上最優秀的足球選手;而歐洲卻佔據了地利和人和,他們手裡拎著沈甸甸的錢袋和一張張合同,大拋美元把南美那些足球天纔收購到歐洲。高工資、高收入對於那些在貧民窟裡長大的南美球星具有無限的誘惑力。最近幾屆豐田杯賽也越來越變成了一塊跳板。那些在比賽中表現突出的南美球員,往往就能借這塊跳板從南美一躍跳到歐洲。
於是,歐洲和南美足球由原來的對抗關系,慢慢變成了一種僱傭和被僱傭的關系。那些南美僱員們把他們在歐洲學到先進足球理念帶回了南美,也給南美足球帶來了改善。在戰術打法上,幾乎全由在歐洲踢球的球星組成的阿根廷隊看上去和歐洲拉丁派的代表法國隊沒有太大區別。
雖然在世界杯的賽場上,南美還能憑借巴西和阿根廷這兩支世界強隊和歐洲叫板。但在職業足球這條跑道上,他們卻遠遠地落在了歐洲後面,已經不再具備和對手平起平坐的實力了。因此,豐田杯賽完結其歷史使命的時刻也就該到來了。(馬邦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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