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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黃牌泛濫
山東對上海的比賽中,山東隊的葉榮順上場不到半小時,就領取兩張黃牌被罰下;
遼寧隊的國青小將徐亮在下半場開場21分鍾,嚴重踢人犯規,被紅牌罰下;
天津隊的國青小將曹陽在與廣東隊的比賽中也吃到了紅牌;
而在上海與雲南隊的一場比賽中,主裁判出示了9張黃牌和2張紅牌,仍然沒能控制住場上局面……
第二階段的男足比賽實行的是淘汰賽制,這種賽制使得球員的心理狀況與平時的聯賽有很大不同,激烈程度更是超過聯賽,對於代表各省參加比賽的球隊而言,每場球都是生死較量,不容半點閃失。但是,『淘汰賽制』並不能成為球員得紅黃牌多的借口,我們可以以世界杯為例,但凡從小組出線進入淘汰賽制的球隊,無一不格外強調球員在場上的動作,避免無謂的人員損失。相反,在有中國特色的『淘汰賽』中,球員們怎麼會一下子變得『無畏』起來,該吃牌吃牌,不該吃牌向裁判申請也要吃牌。這時在場外看球的我們突然發現,足球場儼然已經變成了摔跤場。球員似乎被一種『無形』的東西『洗了腦』,失去了理智,失去了規范,失去了辨別是非的能力,這樣的結果只能是一群人在球場上象吃了藥似的亂踢亂撞。
球場暴力多
北京對重慶的比賽中,下半時剛換上場的薛申在一次禁區前的爭搶中遭對方『暗算』,當即被送往醫院,經診斷為左腿腓骨骨折,左腳踝骨斷裂;
魯滬大戰進行到延長期第13分鍾,高明前場帶球突破,杜威衝上來搶斷,用胳膊肘猛擊他的臉部,高明當即倒地。經診斷為鼻梁骨骨折;
上海與雲南的比賽進行到第35分鍾,上海隊隊員罰前場任意球時和雲南隊隊員發生爭執,范志毅衝上去卡住對方後衛李永智的脖子,雙方發生了推搡動作,比賽中斷了數分鍾。
以上這些甲A聯賽上的陋習全都一絲不漏地照搬到了九運會的足球賽場上,在某些場面上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我們不禁要問問球員,你們在球場上的所作所為究竟是出於何種目的,技術不行就玩粗野,年輕人本該有的創造性沒見著,火爆脾氣倒是像瘟疫一樣地傳染。
我們應該好好想想這個問題了,我們不能再用『隊員年輕,經驗不足』來自欺欺人了,任何行業都有行業自身的『道兒』,如今在場上踢球的大多數球員,球齡都應該有十幾年了,如果連一個球場上最起碼的『不傷害對方』的『道兒』都沒有的話,那麼這些球員根本不配在千萬球迷面前踢球。
這一切的一切都值得所有與足球相關的人士好好反思了,足球給我們帶來快樂了嗎?還是相反,使我們變得更加沈重?
射失者的懺悔
半決賽中,山東隊李霄鵬第一個主罰點球。但射門角度太正,也沒有什麼力量,被上海隊門將虞偉亮將球撲住;
緊接著,山東隊第四個出場的史漢軍罰出的點球再次讓虞偉亮撲了個正著,就這樣上海隊取得了決賽權;
另一場半決賽中,廣東隊在上半場快結束時獲得點球機會,但操刀主罰的李毅面對小將安琦竟然將球打偏。
談到罰點球時的那一刻,李霄鵬如是說:『當時我腦子裡一片空白,出腳的一瞬間決定打右下角,可不知怎麼的,腿卻使不上勁,角度也不夠刁,被門將撲住了。』
作為隊中的老隊員關鍵時刻沒有將點球射中,李霄鵬覺得非常遺憾,盡管他面對記者,一再強調這個點球與聯賽時罰點球在心態上沒什麼區別,但從他賽後痛苦的表情來看,他的確承受了巨大的壓力。自十強賽後,李霄鵬幾乎沒有休息,打完聯賽就直奔九運賽場,因為山東隊是上屆冠軍,省裡對李霄鵬寄予厚望,李霄鵬也的確很爭氣,在場上不惜力地奔跑,組織進攻。不過,他承認這種賽會制的比賽與聯賽確實有些不同,尤其是到了淘汰賽的比賽中,球員多少還是有些緊張。『我們可能賽前對困難准備不足。要說壓力呢,也有一點兒吧,尤其是淘汰賽。就是遼寧隊也不例外,他們不也差點兒讓北京隊淘汰嗎?這就是足球。』
裁判員的無奈
九運會男足1/4決賽雲南對上海的比賽中,李永智與沈?發生了衝突,而主裁判周偉新在一旁站立長達3分鍾之久,其後竟然只給了動手打人的范志毅一張黃牌,此後對范志毅對雲南門將郭叡明顯的報復動作視而不見;
廣東隊與天津隊的比賽進行到加時賽第10分鍾,天津隊守門員宗壘在底線接到球,但助理裁判竟然舉旗示意該球已出底線,由廣東隊發角球,正是憑借這個角球,令天津隊『突然死亡』。
裁判工作,歷來在全運會的足球比賽中都十分引人注目,但遺憾的是越是受人關注,越是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不光是上面提到的問題,就是在九運會男足四分之一決賽的裁判安排上也出現了很明顯的違背『回避原則』的嚴重疏漏。
這四場比賽中安排的四名主裁判分別為,遼寧VS北京的主裁判是上海的黃俊傑、廣東VS天津的主裁判是北京的孫葆潔、山東VS解放軍的主裁判是北京的張建軍、上海VS雲南的主裁判是廣東的周偉新。這四名主裁判所在的地區都進入了八強,而且上海、廣東還是奪冠的熱門球隊,顯然這種安排很容易引起爭論。
對於裁判問題,盡管賽前九運會組委會主任、國家體育總局局長袁偉民向參賽代表團及裁判隊伍提出『八要八不准』,明確要求裁判員要嚴肅認真,公正准確;同時要求各代表團不准以任何方式對裁判員施加壓力。但即便如此,我們依然可以感到某些執法者出於某種壓力,無奈地做出違背原則的選擇。
指揮官的自白
半決賽點球失利後,山東隊主教練湯樂普不斷安慰著隊員。然而,回到休息室後,湯樂普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他走進洗手間,把自己關在裡面抽泣起來。
隨後的新聞發布會,湯樂普未能出席。當山東隊員上車後,湯樂普躲到最後面的一個角落,這個平日鐵錚錚的漢子再次掩面而泣。
足球比賽壓力最大的還是各隊的主教練。各地的體育局要成績,特別是團體比賽的成績,一塊金牌就相當於兩塊,沒有一支球隊不想取得好成績,哪怕得一分都是值得的。
京滬女足爭冠的比賽前,北京市體育局的領導親自到隊中看望球員,鼓勵她們取得好成績,並且把這枚足球金牌定為北京代表團最重要的金牌,但北京隊還是惜敗給上海隊。賽後記者問北京隊主教練王海鳴,體育局的熱切期待是否給他很大壓力時,王海鳴並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北京女足已經完成了任務。但是從王海鳴自洗手間出來後紅紅的眼圈來看,他的確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男足的壓力也許更大一些。就是兵強馬壯的遼寧隊,主教練科薩肩上的壓力也不輕。如果這枚足球金牌拿不到,他會受到來自多方面指責,作為有三支甲A和兩支甲B的足球大省,遼寧代表團已經把這枚足球金牌定為最重要的一枚金牌,別的牌可以不拿,但這枚金牌必須拿。
失去決賽權後,山東漢子湯樂普一人躲到洗手間裡不願出來。作為衛冕冠軍,他顯然沒有完成任務。往大了說,在體育實力的較量中,山東隊等於一下失去兩枚金牌,被遼寧省遠遠地拋在了後面。
女足的壓力是對自身發展的益處和提高整個代表團排名的關鍵。而男足的壓力純粹就是後者的競爭。
沈重背後引發的思考
九運會之於廣州也許會應驗『體育改變城市』這一說法,但是,九運會男足比賽之於整個中國足球來說,改變的又將是什麼呢?全運會雖然也有競爭,但不同的是競爭的背後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控制著;玩游戲的人變了,變得更加注重結果,游戲的味道也不可避免地變了。
歷史賦予中國足球的東西本身就已經過於沈重了,但讓人更無法理解的是為什麼還會有更加沈重的東西落在年輕一代人的身上,我們不得不相信,用不了多久,米盧先生的?快樂足球?的種子將會在中國足球這塊貧瘠的土壤裡乾癟,許多年以後,即使我們已經能夠經常馳騁於世界杯賽場上的時候,我們依然不會感到快樂,也只有到了那個時候,我們纔會意識到今天的有些事情做得是多麼的沒有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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