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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本以為可絕塵而去的申花被遼小虎們狠咬了四大口,事後有不少媒體在撰文分析慘敗原因時曾有意無意提到了曲聖卿的缺席,認為因黃牌而缺陣遼滬之戰,是曲聖卿繼因痔瘡而離開國家隊的又一大聰明傑作。不管怎麼說,都說明了一個不爭的事實:即曲聖卿在申花的越來越明顯的不可替代性。記得當時曲聖卿因痔瘡而離開國家隊的新聞一出來,人們就背過臉去竊笑,這種理由與克林頓因腳氣而卸任總統一樣荒唐。不可信!
國家隊沒有朋友?
眾所周知,其實曲聖卿不入米家軍的真實理由是無球可踢,中國隊現在最弱的是中場,前鋒後衛都淤人,比曲聖卿更應該上場的人太多了,與其臨淵慕魚,不若退而結網,回去跟老皮特訓練,對於曲聖卿更有利。但是,很少有人想過另一層次的問題:曲聖卿在國家隊沒有朋友,這或許纔是他選擇離開的根本原因。比如,區楚良也踢不上球,但是在國家隊裡跟哥們兒兄弟生活一起,大家自得其樂,但這份樂趣曲聖卿很難體味得到。
成名『仰仗』李鐵?
在球場上,人們常說曲聖卿技術不夠全面,即使在獲得最佳射手的賽季裡,也不見他用腦袋進過球。然而,根本的原因是,頭球需要配合,不可能自傳自射,而遼寧隊中的搶點任務基本上由張玉寧與李金羽包辦,他只管打突襲。我們最熟悉的曲氏進球基本上是這樣一種模式:在對手大舉進攻的時候,遼寧隊幾乎全軍退回禁區裡面布防,突然,李鐵在右後半場斷球了,輕巧晃過猛撲上來的對手,頭也不抬,突然一腳『無厘頭』的長傳,皮球直奔左前場而去。不熟悉遼寧隊的球迷也許會問:頭都不抬,那有人嗎?但熟悉遼寧隊的球迷自然心領神會:有,曲聖卿在那兒呢。不是人到球到,而是球到人到。曲聖卿長驅直入,帶球斜插禁區,以45度在大禁區角上起腳打門,門將是真慌啊,他不知道自己的後衛在哪裡,只是象征性地做了個封堵的動作,然後看著曲聖卿在戰友們
的簇擁中歡呼而去。
米盧掐斷『生命線』
這種模式的致命之處就在於:它建立在對手戰術水平十分低下而本方戰術打法十分簡單的基礎上。如果到國家隊,對手既不會這麼愚昧,而米盧也不會允許李鐵這麼乾,何況有郝楊謝張諸將,曲聖卿能否上場都難說。這就注定了曲聖卿的用武之地是聯賽而非國家隊,式微,式微,胡不歸?
在球場外,人們也會輕易發現曲聖卿不合群。遼寧隊是一幫子拿哥們兒義氣當宗教的年輕東北人,豪爽、粗獷而且喜歡群聚群飲。但是在歷次酒吧事件中都找不到曲聖卿的身影,無論是潔身自好還是索然寡居,反正他始終獨往獨來。最有意味的是,當張引因戰績欠佳而被迫去職時,遼小虎們群情激憤,呼朋引伴前去表達心情,唯獨曲聖卿不去,正因為他一貫受張引恩澤,本屬於既得利益者,所以被老爸斥為『叛徒』。
申花拒絕『獨狼』
到上海後,曲聖卿首輪連過數人在失去重心的時候攻門得手,輿論一片叫好之聲。但在申花隊內部,這種打法卻受到了隊友嚴厲的批評:我們不需要獨狼!離開集體,你什麼也不是!果然,沒有人做球、提供炮彈的曲聖卿隨即陷入了無人喝彩的尷尬境地,我們不是說申花隊員私下串通曬乾曲聖卿,但是你得承認,球隊中有一個『場』,是被吸附在這個磁場中還是游離於其外?球員得自己拿主意。從聯賽第二輪開始,許多球評家在聯賽綜述中都提到了這樣一個現象:場上有三支球隊,主隊與客隊之外,還有一個隊--曲聖卿,自己在單打獨斗。那時候的曲聖卿采取的是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我就是有能力,我可以獨自射門,我值550萬!然而,他錯了,足球不是一個人的項目,什麼時候能再進球,要看他覺悟的早晚。
皮特改造妙手回春
至今我們無法了解曲聖卿究竟是怎樣頓悟的,也不知道皮特老先生用了什麼靈丹妙藥令他豁然開朗,總之,從國家隊回來後的曲聖卿一夜之間就脫胎換骨了,先是在足協杯上與祁宏一起打進令米盧非常氣憤的進球,又在聯賽第七輪關鍵時刻滅了商務通隊,更在第九輪客戰鞍山時梅開二度,其中一個還是頭球!人們更注意到的是,現在蘭柯維奇越來越勇了,而且同時還得到了曲聖卿的強力支持。比如對金德隊的三個進球,全是來自於曲聖卿的妙傳。一方面,我們高興地看到,曲聖卿終於低頭,將自己的個人英雄本色融入了申花隊的集體色彩之中。另一方面,我們更體會到皮特教練的高明之處,他不是讓自己『適應中國國情』、遷就隊員的技術特點和習慣,而是堅決改造球員,讓他適應自己的指揮和安排。
誰改造誰?這在當今中國足壇是個非常敏感而重要的課題。曲聖卿的轉變,讓我們看到了一個成功的范例,這個樣板對於各俱樂部的職業化建設,具有非常的指導意義。
將來的某一天,如果你在上海街頭遇到一個滿嘴吳儂軟語的東北模樣的小姑娘,不用驚奇,那是曲聖卿的女兒。她會用流利的上海話告訴你:別說阿拉老爸有痔瘡,哄鬼子的,你也信?(張小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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