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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虎、金雷和馬歐現押在大東公安分局預審處。在刑警二隊一名警察的陪同下,記者來到了預審處,采訪了三名球員。
按照規定,警察將三個人一個一個帶了出來。第一個是韓虎,為了區別犯罪嫌疑人和工作人員,每個被叫出來的犯罪嫌疑人都必須穿上一件黃色小馬甲。
韓虎要了一支煙
韓虎向我要了一支煙,然後仔細地揣摩了一下記者遞給他的煙,再用顫抖的手點燃了它,並有味兒地抽了起來。
韓虎今年剛從海獅一線隊下來,涅波在的時候他很受重視。只因為亨利嫌一隊人太多,就把年輕隊員發回了二隊。韓虎吐了一個煙圈兒,說:『我挺後悔的!一是後悔我們和人打架,把人打死。二是後悔把自己的前途給耽誤了。第三就是對不起我的父母和培養我的教練。』韓虎的聲音微顫,使勁地吸著煙。從他瘦弱的臉上,記者感覺這幾天他承受了很大的壓力。他告訴記者,號裡有18個人,大家對他都挺照顧。看到每個人的情況,讓他更加向往外面的世界。在他看我的眼神裡,我讀出了一種希望,正如他說的那樣,他希望我告訴他的父母和朋友們,『韓虎在這裡還好』。
金雷要了一支煙
第二個出來的是金雷,是他把其他人叫出去喝酒的,也是他要老板買煙的。他耷拉著肩膀??責任幾乎把他壓垮了。
金雷穿著一雙拖鞋,右膝有點腫,他說這是打架時,被人用磚頭砸的。他也向我要了一支煙,我問他:『我沒有「中華」,你抽嗎?』金雷沒說話,接過去點著了就猛吸起來。他說以後再也不抽『中華』了。他問我:『那個人死了沒有?我父母怎麼樣了?王子回來了沒有?其他人說什麼了嗎?』對於他一連串的問題,我沒說什麼。因為事前警察告訴,不要和他們說外面的事,這對審訊不利。看我沒有回答,金雷也就不再問了,就在那抽煙。
金雷說:『您沒什麼事吧?』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只說沒事。他露出了一絲笑意,對我說:『能讓我在這多坐會嗎?裡面太憋屈了。』我答應了他的請求。
馬歐……
馬歐長得很憨厚,我了解到:這四個孩子裡,他的家境是最不好。和我聊天時,他還穿著海獅隊的球衣。他說:『我知道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但我真的很後悔。叔叔,你能幫幫我嗎?我現在腦子裡非常亂,我想踢球,我想回去訓練。明年我就要踢一隊了,即使不能在金德,我也能到其他球隊踢一線。我就能給家裡掙錢了。』聽到這話,我無語……
馬歐像前兩個人一樣,把案發經過向我講述了一遍,他說在當時的情況下必須還擊,但絕沒想到會死人。(陳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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