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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足協掌門人閻世鐸親赴阿根廷督戰世青賽,一路風塵僕僕。不曾想還是出現了意外,足協官員、采訪記者被疑為偷渡客,本報記者全力周旋八分鍾,最終化險為夷,但是發揮關鍵作用的還是閻主席,看來貴人自有天助,但願他能將這份吉祥帶到中青隊的征戰中。
毫無征兆
由於早年間阿根廷、英國的馬爾維納斯群島戰爭,阿根廷人對英語報以不屑的態度。原本已經做好了阿根廷之行英語派不上用場的心理准備,沒想到在德國法蘭克福中轉時卻起了大作用??否則,我們一行十人差點被從法蘭克福擋回北京。
在中國足協專職副主席閻世鐸的率領下,一個由兩名足協官員以及八名記者組成的『代表團』經歷十小時的旅行之後,抵達了法蘭克福。在等候轉機的三小時中,閻世鐸與記者『法蘭論語』,話題涉及極為廣泛,甚至在談及筆記本電腦的方便性時,閻世鐸還透露了自己的『絕對隱私』??一些案頭工作他經常是凌晨三點靠在床頭抱著筆記本電腦完成的。大家的氣氛融洽且心情愉悅,一切跡象似乎都在向我們表明兩個字??順利。
『乘坐LH526航班前往聖地亞哥的旅客請注意,您乘坐的航班現在開始登機了……』廣播的聲音打斷了『法蘭論語』,等待轉機的三小時顯得稍縱即逝。
這時,上帝咧開嘴角,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啊?怎麼還經停聖地亞哥?買票的時候誰也沒告訴我們呀!』眼尖的足協新聞官程衛發現登機提示屏顯示著『聖地亞哥??布宜諾斯艾利斯』的字樣。
『咱們這一下又多去了個國家……』『聖地亞哥離門多薩很近,早知道這樣咱們不如直接飛門多薩呢!』『經停一下也好,免得一下飛14個小時太累。』大家七嘴八舌,沒有人懷疑程衛這則『新聞』的真實性。
突臨意外
隨即,已經進入候機廳的我們被喚至門外排隊辦理登機手續。『閻頭兒,您是公務艙,可以上樓從公務艙休息室直接登機,不用在這裡排隊了。』在向機場工作人員詢問之後,我向閻世鐸轉達。
『不用了,和大家一起排隊挺好!』後來的事實證明,閻世鐸的現場坐鎮起到了多麼重要的作用。
由於英語水平尚可,我被公推為『臨時代表團』的先鋒官,負責出面辦理各種手續,因此我第一個把護照、登機牌交到了工作人員手中。
『您是准備飛往阿根廷?』工作人員發問,在得到肯定的答復之後問題仍在繼續。『然後您還准備去哪裡?』
『門多薩。』我拿出了布宜諾斯艾利斯飛往門多薩的機票。與此同時,心裡禁不住有些納悶??前一張機票表明著我要從法蘭克福中轉前往布宜諾斯艾利斯,他怎麼會知道我還要去另一個地方呢?
那位工作人員也在納悶:『門多薩?這是哪裡?沒聽說過這個國家。』
『嘿嘿,他居然不知道門多薩是阿根廷的一個城市。』我身後的程衛樂出了聲兒。
『門多薩是阿根廷的一個城市,我從布市去那裡。』一個歐洲人確實有可能不了解南美洲的一個小城市,我耐心地向他解釋,希望盡快過關。
『門多薩是阿根廷的一個城市?你能確認它與布宜諾斯艾利斯同屬阿根廷?』
『當然,二者的區別僅僅在於布市是阿根廷的首都。』我也覺得工作人員的問題有些可笑了。
可那位認真的德國人卻一點也笑不起來,他告訴我,他要去打一個電話詢問一下。
地理知識不足,自己去打個電話補補課也好。因此,當大家問我怎麼回事時,我滿不在乎地回答:『沒事,他要打電話去問問門薩多薩到底是不是屬於阿根廷。』
大家的笑聲還未落地,德國人帶著一腦門子官司回來了。
『這下好了吧!』我理直氣壯地問他。
渾身冒汗
『恐怕情況並不是太妙。先生,我必須要向您解釋的是,您不能登機,因為您的簽證是中轉簽證,而您要前往的是阿根廷國內,這需要旅游簽證。』德國人沈穩而耐心地給我解釋,可我卻不由有點眼紅:『可這是北京的阿根廷使館簽發的惟一簽證,這是不會錯的,難道這也會有問題嗎?』
身後的人從我急促的語氣中發現不妙,紛紛詢問,就在我解釋的時候,德國人又在問是不是我們所有人的簽證都是一樣的。
程衛遞上了她的因公普通護照。『哦,老天,這位小姐的這種簽證我從來也沒見過,不知道這是屬於什麼性質的簽證。』
『難道這個也不行嗎?』情急之下,程衛又遞上了閻頭兒的公務護照以及外交部門照會,按照規定,持公務護照的閻世鐸享受中阿互免簽證的待遇。
『哦,您不存在任何問題。』稍看了一眼照會,德國人馬上收回了要打發我們離開的打算,轉而問我們去阿根廷的目的。
我向他解釋說,我們之中有中國足協的官員以及報紙、電臺、電視臺的記者,去阿根廷參加世青賽,而比賽17日就要開打了,我們必須搭乘這個航班趕到那裡。
『哦,很抱歉。可是,如果您是這個目的,就應該持有另一種簽證,是與現在這種簽證不一樣的。您這個是中轉簽證,比如您要是從布宜諾艾利前往聖地亞哥還差不多,可您又沒有智利的簽證。』
『我沒事去聖地亞哥乾什麼?我們只去阿根廷,並且在此之前我們甚至不知道飛機還要經停聖地亞哥。』工作人員的話顯得有點沒頭沒腦的,我有點氣不打一處來。
說著,我收齊了所有人的護照,向工作人員展示,我們八名記者都持有相同的簽證,程衛及時遞上了阿根廷足協為我們發放的邀請函原件。
『我的天,我們恐怕碰到了大麻煩。』德國人腦門開始冒汗,去找他的上司。
於是,我又不得不不厭其煩地向一位機場官員、剛纔那位工作人員的上司再次解釋事情的原委,官員表示他立即打電話去詢問一下。趁官員去打電話的時候,那位工作人員解釋說:『倒不是我故意與您為難,我確實是為你們負責,如果你們這樣到了阿根廷,則必須交納一筆很大數字的罰款,那對你們而言是不公平的,因為幾乎是這價格的三倍。』他手指著機票上兩萬多元的價格對我講。
幽默結局
其間,我們曾提醒閻世鐸先上飛機,而他則堅定地表示要與大家同進退。
『如果他們堅持不讓我們登機怎麼辦?要不我們就告訴他,哪怕我們交納罰款也要登機?』程衛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昨天不是剛有記者途經法蘭克福並且已經抵達門多薩了嗎?他們的簽證和我們的是一樣的,所以至少我可以保證,我們只要到了阿根廷是不會有任何麻煩的。德國人辦事的認真是他們的傳統,他們不過履行職責比較嚴格而已,我們現在只需要過他們這一關就行了。』我的分析讓大家稍稍心安。
機場官員回來再一次確認了閻世鐸的照會,並且確認了他就是我們這個『代表團』的頭兒,隨即表示機場會在將我們的邀請函復印留底之後放行。
德國方面確認了阿根廷世青賽的真實性,同時這個『代表團』的頭兒又持有享受免簽待遇的護照,這纔使得德國人相信了我們並不是一個非法偷渡的團伙。
故事還有個令人捧腹的結局??經過14小時的飛行,飛機即將降落,在向空乘人員詢問之後,我們得知航班其實是經停布宜諾斯艾利斯前往聖地亞哥的,而我們此前恰巧將兩者弄反了。正當程衛和我為此事不停自嘲的時候,北京電臺記者李軒過來了:『唉喲,我這覺睡得真死,從頭睡到尾,連飛機在聖地亞哥降落我都沒醒出來!』 (趙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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